"是啊,是不可能停战的,今日皇兄已经亲自押送着粮草和响银赶往幽洲去了。"月敖无奈的摇头。
很多时候,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如同少卿的死一般,如同面对着昏迷的水水一般,他真的没有办法,除了默默的在一旁观看。
狼烟起,血成河。
"大夫,这边,快点,他就不行了。"急切的喊叫声里有着无奈的悲痛。
"大夫,我的腿,我的腿。"哀号声凄惨的响起,受伤的士兵捂着汩汩流血大大腿,面色痛苦的看着不停忙碌的大夫。
遍地都是受伤的士兵,而轻伤的人和侥幸不曾受伤的都去了不远处的营地里休息,这一战打的如此的艰苦,是南源赫不曾预料的。
孟玄澈,不愧为月荛的战神,用兵如此的厉害,竟让他先锋营地全体覆灭,损失惨重。肃穆的脸上冷结起了冰霜,南源赫向一旁的副将道:"此役死伤如何?"
"回殿下,此战先锋营轻敌,导致三千士兵悉数被杀,无一人返还,随后赶去支援的马将军部下,共死亡三百遇名士兵,校尉两人,都尉和骑尉各三人,副将受了重伤。"
铠甲下的手紧紧的握紧,南源赫神色冷寒的道:"命令下去,三军退后二十里扎营休整。"
"报,禀报将军,敌军退后二十里,与风虎坡扎营。"脸上还挂着血迹,士兵恭敬的对着大帐里的孟玄澈回道,黝黑的脸上却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们终于可以反攻了。
"好,传令下去,让所有的将士们好好休息,等待着下一轮的出战。"孟玄澈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久违的轻松,幽洲王的粮草就要到了,只要他们一股作气,势必可以在最短时间里收回被日照攻占的几个城池。
跟随着行军,颜少卿傲然屹立与马背上,而不远处的前方却是月也的身影,看着王爷连日里阴沉的神色,彦少卿却已经隐约的有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二皇子月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总是不经意间回响在脑海里,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背叛,才让他一直对与这个名字念念不忘。
他已经暗中打探了,月荛王朝的丞相确实是彦少卿,而且也与一个月前死在楼西的疆场上,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而且传言也是纷乱不定,可有一种却是和王爷说的一样,他是被自己的亲信出卖了,才让人有机会在背后刺了他一剑,难道当时他并没有死去,而是负伤离开了,可又怎么会辗转来到了幽洲,难道真如王爷所说,他负伤几乎致死,之所以逃往铀洲是为了寻王爷,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眉头紧蹙,似乎这就是事实,因为他已经检查了自己的后背,确实有一道刺透到胸口的伤口,若是两军交战,他又岂会后背受伤。
可看着王爷阴郁的神色,他总是在无形之中,感觉到自己似乎疏漏了什么。
"王爷。"大队人马忽然停了下来。
"臣元帜城刺使范毫拜见王爷。"随着范毫的动作,他身后迎接的一对人皆整齐划一的跪拜下来。
"起来。"月也跃下妈马背,随即问道:"此处距大军驻扎之地还有几日的行程。"
"回王爷,只要三日就可以抵达大军驻扎地了,元帜是最后一个城池,王爷还是请先进城休息一晚,明日再起程。"
"好,传令大军,进城休息。"月也冷声的道,目光皈依的看向远处的地方,孟玄澈,怕是死也想不到,他会带着这些粮草驻扎在元帜。
虽然他手中已经没有了兵权,可只要死守在元帜,坚持到孟玄澈粮草断绝之时,到时候无须他动手,南源赫就会攻破孟玄澈的大军。
二十万大军,若是没有了粮草,该如何面对日照的铁骑,即使他派兵过来夺诚,自己只有将所有的粮草附诸一炬,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冷寒的笑容里闪过一丝狠决,虽然隐匿的极快,却依旧没有逃脱彦少卿的眼睛,王爷到底做了什么打算?
"殿下,月也的军队已经押送着粮草到了元帜。"
"你说什么?"南院赫倏的走了过来,神色犀利的看着地上开始颤抖的士兵,"你刚说什么粮草?"
"是...是探子从敌营的军队里传来的消息,月荛的幽洲王已经押送着大批的粮草到了元帜,三日后即可抵达敌营。"
"哪里来的粮草?"难道是东方幽背叛了,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投向月荛,南院赫阴郁的目光沉重的凝望着,冷声道:"去,再探。"
"是。"士兵如同听到了赦免令一般,跌撞的跑了出去。
"殿下,该如何是好?"大帐里的将领皆神色担忧看向一脸肃穆的南源赫,难怪月荛忽然转守为攻,难道是因为知道粮草即将运到。
"今夜准备,在粮草运来之前,强攻敌军。"南源赫冷声的道,随即看向一旁的羊皮地图,他不能失败的,他一定要拿下孟玄澈大军,到时候即使他的粮草到了又如何,他南源赫是不会失败的。
第二日,鼓声擂响,日照士兵悉数出发,对孟玄澈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攻击。
"敌进我退,只防不攻,避开他们的锋芒。"孟玄澈冷静的命令道,看来南源赫是知道了粮草已经到达的消息,所以才想在三日之内强攻下他们。
"殿下,敌军不曾应战。"
"继续攻城!"南院赫隐鹜的目光看向城楼上高扬的战旗,他一定要在三日里攻下城池,而后直捣元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