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敖马不停蹄的赶往锦官,却不知道自己离开的几日里,宫里又隐匿下什么样的变化。
月也依旧每日都去看塔莎,希望她可以展露出笑容,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苍白而无力,可至少可以确定她好好的活着。
"殿下,你不用天天来这里。"塔莎目光看向了月也,沉痛之下隐匿了丝毫的悲伤,却已经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了,一切也只能这样做了。
"塔莎,是我对不起你,可一切已经发生了,月也无能,无法挽回什么,可至少我可以守在你身边,看着你平平安安的生活。"月也动情的看向塔莎日渐消瘦的脸,悲切的神色中满是疼惜。
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这个太子殿下根本就是一个空的头衔,父皇要攻打楼西,怕是早已经计算好了,而且二皇弟也知晓,唯一瞒着的就是自己。
"殿下,你走吧。"塔莎清冷的面容里依旧是一派的死寂,丝毫没有因为月也深情的话而改变。
"晚上再来看你。"月也无奈的看着她决绝的面容,退了出去,如今父皇正在积极的备战,怕是和日照的战争也要爆发了,他们到底要死了多少人才会甘心。
直到月也疲惫的身影离开后,慧贵妃才自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看向沉思的塔莎,心中一个不忍心,却最终化为冷漠的神色,为了复仇,她们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自己的身子和性命。
"塔莎,你后悔了吗,若是后悔,现在还可以回头。"慧贵妃冰冷的嗓音响起,丝毫不见她往日里的平和温顺。
"不!我绝对不后悔。"国破家亡,她还有退路吗?塔莎坚定的神色看向慧贵妃,语气低沉,蕴涵了深深的悲痛和决绝。
"好。"赞叹的冷笑出声,慧贵妃冰冷的脸上漾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随后将自怀中掏出的一个瓷瓶交到了塔莎手上,冷声道:"月敖,三日后就会归来,把药洒在他的食物里。一切就近了。"
"这是什么药。"塔莎接过瓶子,不解的看向一脸高深莫侧的慧贵妃,心中一怔,难道要毒死月敖。
察觉到她心头的疑惑,慧贵妃冷然的扬起嘴角,露出嗜血的凶残,"毒死他又有什么用,月荛王朝依旧存在着,这是一夜销魂散。"
最厉害的春药,无色无味,服下后,纵然是意志力再好的人也控制不了,而唯一的解药便是男女交合。
握着瓶子的手一个颤抖,塔莎困惑的凝望着手里瓷瓶,这是春药,她要自己做什么?
"让月敖吃下,事后我会设计让他们兄弟决裂,塔莎,为了你死去的父皇、母后,为了楼西成千上万战死在沙场的将士,你能做到吗?"慧贵妃神色悲切,如同着血海深仇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已经明白她话里的深意,塔莎握紧了手中的瓶子,冷声道:"为了复仇,塔莎连命都可以不要,又何必在乎这个身子。"
悲痛的目光里染上了炽热的愤恨,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是她可以想象战场之上的悲壮,可以想象自己的父皇和母后战死在沙场上的哀怨和无奈,一切都是他们带来的,她要报仇,不惜一切代价的报仇。
塔莎神色怨恨,娇柔的面容也因怨愤而紧紧的绷起,狰狞中是憎恨的仇视,慧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月敖归来的三天里,对月也好一点,这样效果才能明显。"
给他一个希望,然后再去毁灭,这大概就是世间最残忍的手段,而这一切就由月敖来亲手打破,想到此,慧贵妃僵硬的神色中终于露出一丝复仇的怯喜。
月也,想起那夜马上屹立的容颜,想起他温暖如水的目光,塔莎心中阵痛起来,无可奈何,多么沉重的字眼。
握着瓷瓶的手微微的用力,沉声道:"放心,塔莎明白了。"
三日后,月敖匆忙的赶回了皇宫,却已经是深夜。
"二皇子。"德喜依旧在宫门里迎接着月敖的归来。
跃下马背,月敖一脸的风尘,略带疲惫的面容上有着隐匿下的凝重,"德喜,宫里可有什么变故?"
"没有,一切如常,皇上和孟将军日日在商议攻打日照的事情,太子殿下倒不曾酗酒了,只是每天都去秋栖院陪伴二皇妃。"跟随在月敖身后急急的往内宫走去,德依边走边把皇宫里的景况向月敖回报。
"殿下,这是往上书房的方向。"德喜错愕的看着步履匆忙的月敖,不解的道。
"知道。德喜,去联系玄澈,让他在我的寝宫里等着,有要事相商。"月敖依旧不曾减下速度,刻不容缓,他们需要立刻对事情做出妥善的安排,否则一切都不堪设想。
"殿下,皇上已经安息了。"鄂达急忙拦住月敖的身子,"皇上这些日子都不曾好好休息,殿下就不要再打扰了。"
"鄂公公,去回禀父皇就说本宫有重要的事情回禀。"月敖停下步子,看了一眼漆黑的内殿。
"这..."鄂达沉思片刻,随即道:"是,老怒这就去。"
"江南四大家族有可能倒戈相向。"披着龙袍,月荆霄震惊的看向粉尘仆仆的月敖,语气凝重的道:"此话可当真?"
"父皇,绝对不会有错。"月敖肯定的回答,神色同样是沉重,"日下,我们该想出对策,战事已经迫在眉睫,若出了什么意外,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陷入了沉思的月荆霄沉默半晌后,果断道:"敖儿立刻起身去江南,查探清楚,还有找出东方世家的罪行,直接封杀东方世家的一切,让鬼狱门查出东方幽的真实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