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射的话一出,见月也越来越疑惑的神色,慧贵妃无力的摇头,径自走了出去。
"到底为了什么?"月也看着枯坐在床边的塔莎,面容憔悴,绝望的眼中没有一点的光彩。
"国破家亡,天地之大,已经没有塔莎容身的地方了。"冰冷的话语自苍白的双唇中吐露出来,塔莎神色一片黯然。
"国破家亡,你在说什么?"月也眉头紧缩,不解的看向塔莎。
"殿下不知道吗?我大婚之日,正是月荛王朝兵发楼西之时,而如今,国已破,家已毁,塔莎绝不一人苟活与人世间。"
平淡的语气如同诉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莎依旧保持着刚刚冰冷的姿态,甚至连一滴泪都不曾落下,或许是所有的泪在那一夜已经流尽了,只余下无限沉重的悲痛郁结在心中。
"我死后,还请殿下将我葬在西方,即使回不了故土,也让塔莎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独留青冢的凄凉让塔莎脸上漾出轻若无尘的笑容,对着震惊的月也微微一笑,塔莎哀伤的闭上眼,不再说话。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震惊她的绝望,月也激动的抓着塔莎的肩膀,似乎想要摇醒一心求死的她。
这怎么可能?短短几日,怎么就会出兵楼西了,父皇不是要和楼西用世修好,为什么会这样?月也看向塔莎的神色里充满了愧疚。
月也深呼吸一口,目光严肃的看向塔莎,沉声道:"答应我,不要做傻事,我去去就回。"
心头是千思万绪,月也怔怔的凝望着塔莎,直到她点了点头后,这才放心的松开手,随即往御书房赶去,他要去向父皇问个清楚明白。
"皇上,太子殿下来了。"鄂达对着正看奏章的月荆霄道。
"让他进来。"不曾放下手里的奏章,月荆霄肃穆的面容中迅速的闪过失望的表情,他们终于开始行动了,而也儿也一定会他们利用了,想到此,月荆霄心中一沉,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度,看来一切离结束也就不远了。
"父皇,为什么会兵发楼西?"在来御书房的半途中,月也遇到了兵部侍郎,原来被蒙在鼓里却只有自己,这个月荛王朝的太子殿下。
"见了父皇连最基本的礼仪也忘记了。"月荆霄冷冷的道,一个女人就可以让也儿如此的慌乱,情对与一个帝王而言太过月沉重,可惜也儿却自始至终都看不透,他若有情,他便不能成为一代帝王。
"儿臣叩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月也随即行礼,可质问的目光却未从月荆霄的脸上移开,他在等等父皇给他一个答复。
"也儿到现在还不明白父皇不让你迎娶塔莎公主的深意吗?"月荆宵放下奏章,询问的看向月也。
心沉了下去,原来父皇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月也探询的目光看向端坐在龙椅上威严的父皇,忽然有种冷意自骨子里穿透出来,原来一切都是个骗局,和亲,迎娶,根本就是让楼西疏与防范的幌子。
沉默半晌后,月也无力的问道:"二皇弟也知晓了此事吗?"
在月荆霄点头肯定的瞬间,月也忽然跪下行礼,"儿臣告退。"
原来从头到尾不知道只有自己一人,怪不得塔莎会居住在秋栖院,原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都是布局,而塔莎却是牺牲的一个棋子。
冷笑的凝视着威严的殿宇,这就是他日后要统治的月荛王朝,这就是他的父皇和兄弟,在他们的眼中一切都没有版图来的重要。
身在帝王家的悲哀再次的席卷而来,月也步履有些萎靡,竟感觉有些压抑的喘不去气来。
这一夜,所有人都无眠。
日照皇宫。
彦水水失神的凝视着手里珠钗,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只余下丑陋的巴痕提醒着她,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
她不能死,因为大哥的尸体还在他手中,她不能看着大哥这样暴尸荒野,想起那一幕,水水哀痛的哽咽中,可眼中却没有一滴泪水落下,只是空洞的双眼无神的停留在手中珠钗上,细细的摩擦着,回忆着过往的一切。
暗夜里,有异样的气息传来。
忽然寂静中有异样的气息传来,彦水水空洞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漆黑的夜色,随后又呆呆的收回目光,依旧凝视着自己手中的珠钗。
两条黑色的身影诡异的自暗处闪现,随即避开了巡视的禁军,而后才自开启的窗户里跃进了屋子,冷眼看着坐在桌边凝思的人。
鬼火冰冷的目光里划过疑惑,她应该在他们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可直到他们出现在她眼前,她却连头都不曾抬一下,依旧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如同他们是看不见的空气一般。
"彦小姐,属下奉主人之命前来带小姐离开。"鬼火示意一旁的赤焰去暗处把守,这才向彦水水开口道。
空洞的黑眸抬起,看了一眼屋子里的鬼火,彦水水无力的摇了摇头,她还能去哪里?大哥已经死了,她还能去哪里呢?
寂静的容颜上划过哀伤,片刻又消融在沉寂里,彦水水轻若鸿毛的声音道:"回禀你家主子,就说我哪里也不去。"
"小姐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听到她肯定的回答,鬼火错愕的凝神看向目无表情的彦水水。
"不知。"无论是谁都她而言都没有意义了。
冰冷的两个字让鬼火一愣,随即开口道:"我家主子乃二皇子,这是主子交给属下的信物,小姐想必认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