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兰洛不耐的看着夏秋歌“有事?”
夏秋歌放下手里的瓜子,来到左兰洛面前,看着缠着纱布的双手,“啧啧啧,我说,左兰洛,老三都这样祸害你了,你就没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意见。”
“你什么意见啊?”
“你可别装糊涂,空白支票,可在你手里呢,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左兰洛就知道夏秋歌一定会问这个事情的,她倒是想离婚啊,可韦郡沐能放过她吗?现在又闹出车祸这个事情,她更不能一走了之。
“二嫂,你说的,我都认真考虑过了,这个婚呢。暂时我还不想离,也谢谢你的好意。没别的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哎。哎。你……”
看着上了楼的左兰洛,夏秋歌生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语道:“真是有自虐症。活该。贱骨头。”
左兰洛的手虽然动不了了,可脑子不能停啊,她反复思考着,要找谁做为突破点来探寻一下当年发生一些事情。
她想来想去,锁定了韦召殿,他是家里的老大,比韦郡沐大六岁,当年韦郡沐只有十三岁,而韦召殿却已经十九岁了,对于一个十九岁的成年人来,他应该更能理智的分析一下当年发生的一切。
对,就从韦召殿入手。
左兰洛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刚刚九点钟,时间还早,她决定去一趟韦创集团,单独找韦召殿谈谈
韦创集团的安保人员向来是最尽责的,左兰洛被拦在了公司外面,不得入内。
她只好等工作人员联系韦召殿
韦召殿听到说是左兰洛来找他,还是挺诧异。
韦召殿的办公室里。
“兰洛,郡沐在开会,你稍等一会。”
“大哥,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韦召殿有些不解。
“是的大哥。”左兰洛很肯定的又说了一遍。
“哦?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左兰洛顿了一下,“大哥,我想问一下,当年的那个车祸。”
“车祸?”韦召殿更诧异了。左兰洛怎么会问这件事情。
“大哥,就是当年你父亲的那场车祸,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又或是,当年发生的一些细节?”
“你问这个做什么?”
“大哥,不瞒你说,韦郡沐已经让人调查明白了,说是当年的那场车祸,我爸是凶手。”左兰洛这句话说的很轻,她本能的拒绝凶手这两个字。
“调查清楚了?”
左兰洛点点头,继续说道:“可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找到的所谓的证人,根本就不是当年的那个人,是假冒的,所以,我感觉事情很蹊跷,才来找大哥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韦召殿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怪郡沐,当年他还小,父母的车祸,发生在他眼前,对他的刺激很大,所以,这些年来,尽管韦家所有的人都认可了这是场意外,唯独他,一直苦苦调查着真相。”
“那他为什么就把罪过都记到了我爸的头上呢?”左兰洛不解的问道。
“当年,我父母出事以后,振业实业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纷纷揣测,这场意外是蓄意谋杀,而凶手就是左佑,尽管当年郡沐的年龄还小,但却把这些话都拾在了心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没有忘,不但没忘,反而还越中越深。”
“大哥,我爸没有杀韦伯父的动机,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感情很好,情同手足,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一个看不见的第三者操纵了一切。”
“哦?”韦召殿看着左兰洛那笃定的眸子,问“有人选了吗?”
左兰洛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感觉。你想想,两年的新车,刹车系统出问题,这个很明显就是人为造成的,我爸没有杀人的动机,韦伯父当然也不可能是自杀,唯一可以造成这车祸的原因,就是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动了手脚,而这个人,的目标不是韦伯父,而是我父母。韦伯父和韦伯母只不过是当了替死鬼。因为,没有人可以预测当天韦伯父会借我爸的车去取文件,这只是临时起意,所以这个蓄意的谋杀的对象是我的父母并不是韦伯父。”
听左兰洛一说,韦召殿也有点如梦初醒,她分析的也有道理。
“那你应该从你爸的人情来往及公司的利益往来上查找这个看不见的人。”
“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什么?”
“大哥,我觉得,这个人有可能是白氏的白强东。”
韦召殿一惊,白强东?“为什么是白强东?”
左兰洛继续说道:“我前几天翻看了我妈生前的日记,她上面清晰的记着,在出事的前几天,白强东曾找她,要买她手里的地,据我妈日记上说,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去找她,想要她手里的那块地,均被拒绝,他撂下狠话,说不要后悔。当然,仅凭这一些,并不足以引起我对他的怀疑,可是我突然想起,在我结婚的前几天,白强东的儿子白墨,曾找过我,也是为了我手里的这块地,这块地,就是当年我妈手里的那块地。白氏一直盯着我们左家手里的这块地,这让我怀疑,当年这场车祸,有可能是白强东策划的,目的就是置我父母于死地,从而拿到我妈手里的那块地。”
听了左兰洛的分析,韦召殿也觉得有些道理,可要怎样证明是白强东下手呢。
“兰洛,假如你怀疑的是对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连郡沐都查不出来,你,更难了。”
“大哥,我有个想法,不过得需要你的帮忙。”
“你说。”
“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对,大哥,如果假设成立的话。白强东他那么想得到我手里的这块地,那么,我可以把这块地拿出来拍卖,当然不是真的拍卖,大哥,你帮忙找一家拍卖公司,先挂出来,我们看白强东有什么动作。我想,白家的人肯定会来找我,不让这块地上市拍卖,又或者他们也会用对付我父母的方法来对付我,到时就要见机行事了。”左兰洛说的倒也轻松,实则背后却异常凶险。
以身犯险,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
“兰洛,这样太危险了。犯不着为了当年车祸,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啊。”韦召殿担心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