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个神医愿砸了自己牌子的?如果不是不得已,怎会就此离去?
只是,这样离开,却无疑地带走了他们的最后一线希望!难道真得没有办法了?
"咚"!柳乘风也重重地落在了椅子上,眉眼低下,再无笑容。
气氛一时间陷入无法形容的沉重中——
沉重得让唐盈不得不放下了酒杯。她看了看这兄妹三人,又看了看简随云——
简随云似对发生的事毫无所觉,仍是那般自行自在,仿佛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能影响到她,该做什么时她便会做什么。
食物在她的唇间,也仍在被细细地咀嚼着——
"柳少侠,不知发生了何事?"略一思索,唐盈决定开口,
毕竟这兄妹三人对她们招待得很是周到,做客人的似乎也不能完全对主人的郁色漠然视之,而她非简随云!她只是一个江湖人,人人都知道的江湖人,出于礼数,她得略表关心。
柳氏兄妹忽然意识到还有其他人在,不由互望一眼——
"唉,事出突然,惊扰了二位,失礼了!"柳沾衣微微抱拳。
"同在江湖,不拘那等小节,只是贵府似发生了大事,若不便道之,我自当不问。"
唐盈倒也不在意,她已听出一些端倪,而且,关于这柳家堡为何会有江南别院一事,又为何让这几个子弟久居江南?她也有过一些猜测。
并且猜测中也想到了是否与以往听过的一些消息有关?依这情况看来,那些消息似乎所传不假?
"不,并无不便处,只是..."柳沾衣望了眼简随云——
只是,有这样的人在,却正逢如此事件,只让他觉得不合时宜。若不是情非得已,又怎会让自家烦心事务在贵客前表现出来?
毕竟,她们是第一次入他柳家作客!
"二哥,唐三小姐一向磊落,无不可讲之处!"
那一旁柳乘风却很是干脆,直接接过了话头,"三小姐,此事并非什么秘密,江湖中也有许多人听闻过,其实,是事关我母之事!"
果然是堡主夫人的事!
"她两年多前,突然得了一场怪病。"柳乘风仿佛十分信任唐盈,并且也信任简随云,打算将更多的细节托出——
柳扶摇与柳沾衣又互相看了看,似乎仍有些犹豫,但最终未阻止。
"不瞒三小姐,两年多前的一日清晨,在下的三姐与寻常一样去为母亲请安时,突然发现我母沉沉安睡,未同寻日般早早醒转,遂疑惑,上前唤之,才发现,母亲竟然任凭怎样呼唤,都未有所反应。"
哦?
许多江湖人都知道,柳家堡的堡主夫人近两年几乎从未在各种场合中露过面。仿佛一夜之间便退出了所有人的视线,据说是生了重病,并且常听闻柳堡主命人四下打听名医,请过不少有名的大夫入堡——
但柳夫人得的是什么病?病情又如何?很多人也并不清楚。因为那是柳家堡的家务私事,非重要的江湖讯息。
而唐盈虽也早有所听闻息,却也同样并未仔细打听其中因由。
"小女子以为母亲是平日劳累,倦极难醒,但发现其呼吸匀称,面目平和,体温也如正常人般,甚至眉间安宁,就似陷于黑甜乡中,不但不像倦累,并且连一点病痛之状都没有..."柳扶摇也开始细细述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