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朝廷与国家的的最高主宰皇帝时,她也带着江湖人典型的不以为然。
"姑娘,'玉琵琶';其名我也早听闻过,若不是其从未招惹过唐门,或许我也会去替天行道,参与捕捉,但唐门一向自扫门前雪,我便未真正的与其打过交道!只是,光从这些传闻已足够证实,那厮是十分难捕的!能多次在朝廷与江湖联合捕捉中逃脱,其狡猾的程度尤此可见!"
说到此处,她有些蹙眉——
但她却永远也不会想到,就在几日前,那个"玉琵琶"曾与简随去同桌共饮,并且表演过一出"诈死记"。
"就是那样一个凶徒,万万未料,前几日突然暴尸荒野!有人曾去验过身,的确是那厮,而尸骨的身上,有一朵冰雕浮罗花!"
说到这里,唐盈的声音有了变化。仿佛前面所说的种种都不是她要说的重点,只有这最后五个字,才是她真正要说的!
"不知姑娘是否也曾听说过冰雕浮罗?"望向了简随云,仔细地望着——
而简随云淡淡微笑,看着前方——
日正当头,唐盈早已秀面微红,额际沁汗,身上燥热,但简随云的肤质却仍似半透明一般,微凉清透得无任何改变。
可以说,风尘滚滚,未沾其半分,她竟总像是刚刚沐浴过一般,干净安祥得让看着的人心里是无法形容的舒适.
就似"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那她到底是真正的玉骨冰肌,还是因为武功练至极高境界后的寒暑不侵?还有那舒展面容上的淡淡微笑,也似乎仍无任何变化?
而她又是否听说过冰雕浮罗?
唐盈的眼里涌起激浪——
她早知简随云的波澜不惊,只是,突然就很疑惑,像这样的人是否也知道冰雕浮罗?
因为,冰雕浮罗的出现,带给江湖人的震惊是无与伦比的!
凡是听闻的人,无不形容变色!就算她祖父听闻,也同样会变色!
而现在几乎有人的地方,就能听到人们在议论纷纷——
议论着那朵花数百年中所出现的次数,以及随着它的出现,还有两盏点起的红灯,以及无数瑰丽的面孔与血色漫天的屠杀!
每一个谈起的人,神色中有激动、有揣测、有好奇、有戒备...还有一份刻在眼底的恐惧!
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它,还是出现了!
多少人都希望,它永远都只是一个传说,就像这一百年来,它只在人们的记忆与口传中,离江湖会非常远、非常远!
但是,在人们的避讳与不期盼中,它乍然出现!
一出现,便有人命消殒!就同它以往出现的每一次一样!
而消殒的人,只有一点伤口,小而几乎看不见,似被蚊虫叮过一般,却在其上插着那朵剔透的、美极的冰雕浮罗,让尸体看起来死得是那般轻松简单!
简单得让江湖人食难安、夜难寐!
玉琵琶之狡猾难捕,人们早有领教,其却最终死在了那朵花下,死得同样简单利落!但为什么那朵花突又出现时,所杀的第一个人会是玉琵琶?
论资历,论背景,玉琵琶虽有十数年江湖经验,可与那朵花背后的力量比起来,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