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不错,就似一个天真的孩子般,尤其上面还嵌着双乌黑亮闪的瞳眸,瞳眸上下则是两排密密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如羽扇一般,闪动着一种孩童的无邪!
无邪得让人很难把刚才杀人不眨眼的那一位与他联想到一起。
黑衣人似乎也没想到正主原来长这个样子,一个个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但他们身旁倒地而亡的同伴,还有地上正在浸染的血渍,无不在证明这个人远远不是一个"孩童"。!
但他们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失败了!不但失败,还败得如此快,如此惨烈!
他们手中的刀,向来只会砍在别人身上,今天却无一例外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躲不过,收不回!所幸的,是他们三个在发觉刀力锋回转的一刹那间,用尽平生所学撤去了几分力,否则,会像那四个一样,被分尸两半,干脆了断!
但他们的伤,也已经很重!
重得让他们开始懊恼,自己在出刀前为何要用那么多的功力?如果少用一分,他们的伤就会轻一份!
原来有时候,对别人狠辣的同时,也是对自己的狠辣!
"啧啧啧,怎么一批不如一批?还没开打就全挂了?喂,能站起来否?要不要继续?"
轿中人又好整以暇地吹了个口哨,歪着头问。
但他的吐字并不纯正,就像是半路出家才学了这门语言似的,极为别口,可他的声音却动听得紧,配上别口的话,有着一种山路十八弯的迂回味道。
黑衣人试图爬起,却因伤势太重又跌回地面。
他们的眼里,开始涌上深深的恐惧——
一种对死亡的恐惧!
汩汩地血仍在从他们紧压伤口的指缝间涌出!即使他们连点穴道,却仍止不住那血浆的喷涌!
而止不住,他们便还是会死!
有时,活着等死,远比痛快死去,更加可怕!
但轿中人还在笑着,眼睛忽扇忽扇着——
"这轿外的天气还真不错,好像到用饭的时辰了,一提吃饭,咱这肚子还真觉得空得慌,嗯,咱得上轿里再去吃顿好的..."说罢,他似乎准备转身,但好像又想起什么,歪了歪头——
"对了,看你们一个个恨不得扎进土里寻死的模样,许是恨极了请你们来的人没跟你们说清楚咱的手段,害你们白白往火坑里跳,这下倒好,他们很快就会与你们哥几个来作伴..."
他的嘴呶了呶,地上的黑衣人便不得不注意到,另一边,与轿夫对手的同伴竟然也已死伤过半!
原来那几个轿夫,也比他们预料得要厉害!
难道他们真得要全数阵亡在此?
互相再望一次,恐惧已经从他们眼底,向他们的脸上攻城掠地——
"哟,想起来了,我的功夫中好像有一招,可以有效止血,比这大的伤口我也试过,效果还真不错,那个,你们自己行不行?要不,哥哥我来个助你们一臂之力?"
一句话,让地上的黑衣人眼里瞬间亮了起来——
活命的希望让他们又互相看了眼,几乎是没有挣扎地便一个个地争相点起了头,努力支着牙吐出求饶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