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也不简单,就是不知到底如何,和尚,咱们瞅空时好好摸摸他的底,如何?"
"那是当然,毕竟他想拐走俺干娘!"花和尚说得理所当然。
而二人的声音悄如蚊呐,早放慢了脚步,与简随云拉开了许多脚步——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风吉儿又挤了挤眼。
"哼哼,别算计了,俺知道你是想借俺这身功夫替你试探,你个婆娘回去也练练功夫,别嫁了人便不思上进!"花和尚睨她一眼,脚下一动,眨眼间,追上了简随云——
"干娘,这下了可真得道别了!俺若回得晚了,那班贼儿贼孙会以为俺遇了不测,还不得冲来攻打少林山门?干娘,就此别过..."
他倒十分干脆,大剌剌地冲简随云拜了一拜,就展身一掠,如大鹏飞去——
走得好快!
风吉儿也追上前,伴在简随云身边,行向马车——
"你,该离开了。"
就在她离车身还有数丈远时,她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恩?花和尚不是已经走了?
抬头,正对上简随云的眼——
"你,已该离开。"简随云的眼望着她,淡笑,重复。
什么?!风吉儿眨眼,这话来得实在突然。
"出中州后,路途颠簸,你不宜再行。"简随云看向了她的腹部——
"随云?"
"怀胎初期,不宜颠簸..."
怀胎?
愕然中,低头瞅瞅自己的腹部,那里平坦而紧实,杨柳纤腰,细得仍可一手盈握,开什么玩笑?
"嘻嘻,随云,你许是弄错了,我这肚子一向不争气。"她再拍拍腹部,不已为然。
"你的葵水,可按期到来?"简随云似笑非笑。
"葵水?"风吉儿瞟了眼车里的唐云引,她是很大方,但当着那样一个男子,突然谈起这女儿的私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
"说起来,这次的葵水是来得晚了些,不过,到今日也只迟了几日而已..."
她自幼习武,气血自是比寻常的妇人通畅许多,葵水一向来的准时,但一般人迟几日、早几日也是正常的事。
"你的脉象,不会欺你——"简随云笑的浅淡,声音仍是不急不徐。
"喔?奴家也懂些脉象,却没摸出它有什么变化..."风吉儿立刻用自己的右手探上自己的左腕,而简随云是什么时候摸过她的脉象的?
"不足一月,并不明显。"
风吉儿微张着嘴——
但凡行走江湖者,都会为保己身,学些简单的医理。例如配个金疮药、处理些皮肉伤,甚至用内力疗伤、逼毒之类,而擅长点穴、解穴者,更是熟知人体经络穴道,以及气血运行的轨迹...
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懂的那些,只是皮毛而已!
不由摸向自己的肚子,开始半信半疑,因为,简随云说出的话,她无法置疑。
如果说一日之前,简随云在她心中只是高深莫测,那一日之后,她便觉得这个女子是无所不达!
至少,不会做欺骗他人之事!
"先前飞出,接你时,于空中已给你号过脉,他,很平安。"简随云的笑,舒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