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那天晚上,这和尚可是瞧着另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在流鼻血来着,今天竟然打定了主意要冲着简随云?好像那晚,他在最后还狂笑着落下一句"老子今夜没白来,天下第一的老婆有着落了,哈哈哈哈"?
"好!和尚,你的眼光真不错!我若是个男儿,也得瞧上随云,并紧巴住不放,不过..."风吉儿的眼有意无意地瞟了下唐云引,打了个哈欠——
"不过,你做白日梦,也得看看时候,还得看看人家答应不答应!"
"嗯?"和尚一拧眉,几乎是立刻地看向了车内的另一个,渐渐地眯起了眼——
"他爷爷的,老子前日在洛阳城内空然腹痛无比,如刀绞一般,痛得老子哭爹叫娘,差点去阎王爷那里报了到,若非老子功力深厚,又请来个有名的朗中诊断,老子还不知道自己竟然着了道!
哼哼,你这女人身边又换了个人,若是当日那个满脸带笑的小子,爷爷非得把他劈了,他爷爷的!竟给爷爷灌下了绿豆汤,绿豆配狗肉,就是道催命符,呸!"
和尚盯着唐云引,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大段话,听得风吉儿莫名其妙,但她还不及反应,和尚又变了话头——
"爷爷知道,好女人身边总是会多些花花肠子的蜜蜂蝴蝶,而这条路是通往川蜀的,看来,你小子是要把洒家的准老婆往唐门拐!"
咦?这句话风吉儿听懂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用这句话来概括?唐云引分明就是有意想把随云拐到唐门去!
咯咯一笑,她腰肢一扭,一屁股又跳上车辕,伸个懒腰,倚在了车棂上——
"哎,反正又不是奴家要急着回家,先睡会再说。"
她干脆闭上了眼,像是先前的酒意泛上,要假寐了。
于是,唐云引成了焦点!
其实,在他一显身的那一刻,便已是焦点!
环顾全场,不远处的那些光头都在张口结舌的瞧着他——
仿佛从先前帘子被勾起后,那些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也没听清之前花和尚与风吉儿的对话,就顾着瞧他了。
但风吉儿早已看出,他们不能小觑!
虽然定力差些,但唐云引面前能保持定力的又有几人?而他们乌啦啦乱站成一群,个个吊儿朗当,手执花样兵器,也都脸生得很,但都双目有神、筋骨有力,脚下站姿颇显扎实的功底,绝不像那小打小闹的乌合之众!
"酒,还是茶?"
一路上未言过一个字的唐云引,在此时,终于说话了。
他的眼看着简随云面前的空杯,泉水般的声音缓缓流泄——
除了一碗汤外,出洛阳后,简随云再未沾过半点茶水,而车中有好茶,也有好酒,他似乎是在询问简随云现在需要点什么?
"茶。"简随云微笑
"好。"唐云引也微笑,眼里泛起几点光亮,像是倒映着寒月的清江波面,被吹出几丝涟漪。
并且长臂一探,将壶执在简随云的杯前,倾注——
动作间如水面行云。
恼人啊,这一幕太过赏心悦目了!从假寐的眼中偷觑到这一幕的风吉儿,不由地抓心挠肺!他奶奶的,这小子当然高兴了,茶是他备的,酒是别人送的,而我家随云却选了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