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欧洋抱着元薇越过地板上密密麻麻的乐器电线,止步在了他充作床的竹席前。元薇一双大眼眨了又眨,郑欧洋结实的胸肌在她眼前起伏,唾手可得。她禁不住咕咚吞下一口口水,郑欧洋听了个真切。他失笑:觉得自己在这女人眼中,活脱脱就是一锅红烧肉。
郑欧洋弯身把元薇摔在了竹席上,让她发出了哎哟的嚎叫。元薇一边揉腰一边想:怎么就没个床?怎么就没个软绵绵的床垫?她笔下有多少个女人,被男人抛至床垫上,大波浪的卷发和丰满的胸 脯弹了又弹,相得益彰。正在想,郑欧洋就高高在上地发了声:"你现在滚还来得及。"元薇又一次气急,索性躺平了身子:"谁滚谁就是龟儿子,龟孙子。"
好,这下好了。郑欧洋一下子脱光了上身,赤 裸 裸地压在了元薇的身上。元薇咬着双唇,把她吓出来的咿咿呀呀一并关在了牙齿之后。郑欧洋的手顺当当地钻入了元薇的上衣中,在拨开她的内衣搭扣后,一刻都不耽误地回到了她的胸前。元薇瞪大了眼睛,她觉得她万一一松懈,就会被敌人挑下马来,成为龟类。而郑欧洋还在挑衅:"敢不敢脱下我的裤子?"元薇松开双唇:"谁不敢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这下更好了,一下子从"儿孙",又变成了"蛋"。她元薇,更要咬紧牙关了。
元薇推开郑欧洋,一翻身翻到了他的身上。她的双手抖得像通了电,好不容易,才解开了他的裤扣。至于郑欧洋,就容易多了。他再次把元薇压到身下,掀翻了她的短裙。
丁洛洛给左琛拨了通电话。她侥幸地想,也许左琛真的是因为盖房子忙,才杳无音讯,也许,他正在等她打去电话,也许,江筱头头是道的侃侃而谈,其实是无稽之谈。丁洛洛攥着电话,喉咙发涩,不住地干咳。
那边,左琛正在办公室中与"万象地产"的苏木通电话。苏木与左琛是旧交,而这"旧交"更准确地说,应该叫"旧仇"。左家与苏家没有家族恩怨,所以这二人的旧仇,不外乎是为了一个女人。苏木在"万象地产"的权位,如同于"左右地产"的周娇。苏木这次打来电话,说:"老左,是不是玩儿女人玩儿得不要命了?东郊的地铁修建搁浅了,你还买?"左琛一笑:"老苏,我现在是逼上梁山啊。人力物力投了大把,政府又没一口咬定说不修,我现在只好碰碰运气喽。"
才说到此,左琛的手机响了。他一瞥,瞥见丁洛洛三个字,手脚为之一振。那边,苏木又道:"那我只好祝你好运喽。"左琛心不在焉,将手机翻来覆去。他像是听见了丁洛洛的轻语: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可他刚一想接,又听见丁洛洛继续轻语道:我爱你,我爱你。左琛一把把手机扔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才发现,耳边还有苏木的声音:"老左,老左?"左琛敷衍:"嗯,啊。再见。"
苏木一头雾水。他明明问道:"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个小酒?可以的话,叫上凯蒂。"可那边左琛怎么嗯啊了一番,直接说再见了呢?这小酒,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啊?
丁洛洛颓然地蜷在沙发上。看来,江筱说的,是对的。
郑欧洋和元薇并排躺在竹席上,胳膊挤着胳膊,腿挤着腿,大汗淋漓,黏腻地粘着对方。郑欧洋刚刚才发现,元薇的双唇流了血,血下还泛着瘀紫。他说道:"没种就滚,何必把自己咬成这样?"元薇一下坐直身子:"我没种?你开玩笑吧?我把自己咬成这样,是因为我兴奋。兴奋你懂不懂?"郑欧洋不计较她的话,目光火辣辣地粘在元薇依旧赤 裸的胸脯前。元薇一下红了脸,套上衣服和短裙,拂袖而去。
她错过了郑欧洋的一笑。那一笑,发自肺腑,漫溢着玩味和怜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