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柯收下了这份礼物。
从个人层面上来说,忽视那晚不快的经历,她是喜欢这首歌的,歌词中表达出的为追逐梦想而不顾一切的冲劲儿也是她所追求的。
“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首歌。”阿苗诚恳道。
苏柯接过谱子,笑了笑,“谢谢,代我向你的社员们道声感谢。”
夜幕降临。
吃过晚餐后,休息片刻,苏柯上楼,进了音乐房。
一个月前,苏柯去了美国,在这期间傅恒夜便将二楼一间空置的房间打造成了苏柯专属的音乐练功房。
练完了初赛准备的曲目,苏柯取来[终身难忘]的曲谱,合着吉他弹唱了一遍,完后,她不很满意地皱起眉头。
旋律和以往是一样的,感情色彩却差了很多。
她找到傅恒夜放这儿的光盘,上面录了她在天意酒吧唱这首歌的视频,她细细听了两遍,仔细揣摩着当初情感的变化。
第三遍结束后,她意识到了,就像谢敏灵所说的,当初她唱歌的感情滞留在想爱却不敢爱的阶段。她热爱唱歌,出于某种原因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唱歌,所以她的情感里总是充斥着矛盾的感情。
[终身难忘]这首歌便是一个人为了成为歌王一路披荆斩棘走来的故事,歌词里盈满故事主人公对登顶笑傲的渴望。前调低沉,是他在逐梦路上失了方向,不知前路在何方;中调悠扬而清亮,后调激昂亢奋,是他看清方向奋力向前的写照。
苏柯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了。
现在的她不再是想爱不敢爱的人了,不知不觉间情感上竟少了几分对梦想迫切的渴望,那份冲突感一旦缺失,这首歌的感染力也急转直下。
傅恒夜溜完长生回来,走到音乐房门口,轻轻推开门,只见苏柯背对着门口,弹着吉他,唱着[终身难忘]。
他站在门边静静听了一会儿,长生从他后面钻出一个头来,歪着头,呼哧着舌头,奇怪地看着他,好像在问他怎么不进去。
苏柯的声音是百变的,一首[终身难忘]从低哑婉转到高亢激昂,让她唱得人心激荡。比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还要好听许多,情感浓烈,宛如凭空描摹出一副画,词中主人公的种种分毫毕现。
苏柯唱得忘我,傅恒夜听得陶醉,长生忽然叫了一声,美好的音乐中夹杂着一声狗叫,傅恒夜嘴角抽了抽。
苏柯收了音,放下吉他,蹲下迎着长生,长生伸出舌头狂舔她的脸,她避无可避,被长生压到地上。
傅恒夜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拎着长生后颈的皮毛往后扯,长生委屈得呜呜叫,狗脸悲伤。
苏柯坐起来,盘腿坐在地上,冲傅恒夜傻乐。
“起来。”傅恒夜道。
苏柯搭上他的手,借力起来,“阿苗把这首歌送给我了。”
傅恒夜不认识什么阿苗,对此不置可否,“唱得不错。”
“关于初赛唱的那首歌,我有了新的灵感,你来听听?”
苏柯初赛准备的比赛曲目是一首民谣——赵雷的[画],是她最拿手弹唱类型,为了完美唱歌歌曲里的感情,苏柯揣摩了好几天,换了各种心境来唱,直到刚才她认为自己找到了最贴切的感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