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她措手不及,又心生绝望。
等她回过神来时,屋里已经一片狼藉,花瓶水杯成了地上的碎片,插花凌乱地落在地上,像她的心一样乱。
“苏柯,我最近不想看到你。”
……
苏柯抬起手捂着心脏的地方,那里痛得她无法呼吸。她闭上眼,眼泪却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淌下。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喊她,“诶,姑娘,该下车了。”
苏柯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什么?”
“终点站到啦。”
公交车驶进客运站,那里有成群排列的和它一样外表的车子。苏柯在终点站的站台站了片刻,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十点了。
坐过站了啊。
苏柯懊恼地想,不知道怎么地就睡着了。
好在这里距离她新租的房子只有两个车站的距离,沿着原路笔直地走下去就行。苏柯将包抱在身前,慢腾腾地往回走。
在与傅恒夜争执过后,苏柯以最快的速度搬进了现在的出租屋,再在傅恒夜的屋子里多呆一秒她都觉得自己会窒息,那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有他的气息,每感受一分,她就越痛苦一分。
她和傅恒夜什么时候能和好,傅恒夜究竟会不会原谅她。
这些问题她想了又想,却想不出乐观的答案。
如今傅远山回来了,李灵不会放过她,而作为李灵的亲儿子,傅恒夜怎么可能任由她这个外人欺负他的亲母呢。
真是越想越绝望。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同租的一个女孩打来的。
“哈喽苏柯,你现在在哪里?”
苏柯环顾四周,报出一个地点。
女孩立刻激动起来,“啊你在那里啊,真是太好了!能帮我带一份烧烤吗?每样菜都拿一串就行,现在应该还没打烊吧。”
“嗯,老板这儿还有不少客人。”苏柯走向烧烤摊。
“那就拜托你啦。”
合租的女孩叫李瑶瑶,是个日夜颠倒的码字族,像这种半夜吃烧烤的经历在她身上几乎是家常便饭,这已经是苏柯第二次半夜给她带宵夜了。
苏柯提着装了两个打包盒的塑料袋,进入小区,她所住的房宇在小区后方。这是一个安置性住房小区,没有严格的门禁系统,连小区内的路灯都坏了大半,苏柯拐进一个没有路灯的路,正前方就是她所住的单元楼。
突然,她停下脚步。
从进入小区起,她便察觉到身后有一阵不正常的脚步声,现在这个时间小区里几乎没有在外游荡的人,身后的脚步声显得可疑至极。
果然,苏柯一停下,脚步声便停了。
一个人影从后方扑上来,全神戒备的苏柯发疯似的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掏出袋子中装满烧烤的打包盒,反身朝那人扔过去!
那人灵活躲开正面的袭击,还是被烧烤砸了半边身子。苏柯已跑到有灯光的单元楼门口,但她并不进去,一旦进去才真的是死路一条。
她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了男人的样子,高个子,黑黄的皮肤,额头宽扁,左脸有一道十字型的伤疤,十分扎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