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毫不掩饰他的不屑。
苏柯不悦起来,她看向傅恒夜,这时候该不该说话,该怎样说话,都要经过老板的眼色。
今天的赵深和之前截然不同。之前的赵深不够正经,举手投足间弥漫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懒散味道,不会让人感到不适;而今天的赵深,就像把深藏肉中的刺亮了出来,很是咄咄逼人。
傅恒夜神色不改,“不听她说说,怎么知道她治不了你?”
“你对她倒是看重的很。”
“要是说不到你的重点上,我会让她立马走人。”
苏柯:“……”
赵深饶有意味地来回逡视他们,“这是你们的情趣?”
以赵深此刻的态度,苏柯不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是无法让他认真对待的。苏柯深明此道,任赵深如何嗤之以鼻,她都不再顾问,开始结合多日收集的数据逐步分析金象所存在的问题。
赵深瞧不起苏柯初出茅庐,处处刁难,不留情面,苏柯则对此早有准备,她是经济系的尖子生,课本知识学得扎实,学以致用时也毫不含糊,面对赵深或大或小或细或简的问题,她都能迅速应对,逐步剖析,渐渐将金象最不能面世的地方摆在眼前。
“……简而言之,金象在财务报告方面存在重大会计舞弊,根据相关审计人员给出的保留意见,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金象珠宝有限公司的内部控制存在重大漏洞!”
一句话讲赵深的脸抽得生疼。
赵深神色晦暗不明,“你这是怀疑我的管理能力!?”
苏柯直视他,“近三年来,虽然资料上显示金象每年有实现的营业净利润,但是就审计报告来看,金象虚增数十笔营业收入,总金额上亿!在经营活动方面产生的费用却逐年递减,这笔费用与过去年度相比,数额锐减,明显出现了虚拟减少的情况!这让人如何信服金象每年能够创造的利润价值?“
“我无意质疑您的能力,只是,作为一家知名公司出现会计舞弊这样的丑闻是会被社会谴责的!我希望您能正确面对金象存在的问题,整理金象的管理层环境是您的当务之急。”
赵深冷笑,“以傅氏的能力,还怕处理不了这一桩丑闻?”他看着傅恒夜,嘴角一抹讥笑,“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的金象就是一个烂果子,你要把烂果子扔到另一个水果摊里,把那里的水果也弄臭吗?”
傅恒夜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苏柯稍微思索几秒,便知道赵深是说金象要与别的公司合并的事情,她道:“到目前为止金象的审计报告还未对外公布,将金象并到其他公司旗下是及时止损,况且,金象怎么说也是傅氏的一脉,傅总不会看着它烂掉。”
“我倒是不喜欢这一个金象,只是我多少得为我的员工考虑,金象没了,他们之中八成的人就得失业,这多让人良心上过不去。”赵深忽然语气直转,又变得漫不经心起来,“苏小姐说的不错,金象再小,那也是傅氏的一根血管,金象臭了,傅氏也免不了沾一身腥。这样,我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