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安氏吓得脸都白了,扑通着跪下了,"阿询没有偷啊!他没有!"
崔府尹还是一声冷笑,"一宅院的货物还说没偷?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要不是本府去得快了一步,只怕早被谢询一把火给烧没了。他分明是看到本府来了做贼心虚,是想毁尸灭迹!证据确凿,将谢询关入监狱,打入死牢!等候皇上旨意!"
谢询吓得尖叫起来,"我没有,我没有啊——"
安氏吓得身子晃了晃,瘫倒在地。
云曦朝安氏走过去,在她面前缓缓的蹲下身来,浅浅一笑的看着她,"夫人,你知道吗?你儿子之所以到了今天被收监要砍头的地步,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安氏惨白着脸,眼神森然的看着一身男装的云曦,"你是谁?"
"我么?"云曦一笑,"一人小人物而已,夫人不必知道我是谁,但夫人要知道的一点便是,倘若你不溺爱小儿子谢询,谢询便不会去赌博,不会赌博,便不会输银子,不会输银子便不会偷他哥哥的腰牌。腰牌不掉,便不会落到如今两兄弟双双落狱的地步。"
还有,你不杀谢婉,也不会有人报复,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云曦眼神凌厉的看着她。
"你...你..."安氏惊愕的看着男装的云曦,心头狠狠的一跳,为什么她看到这个小个子丑男子的眼神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案子本来毫无头绪时,被顺天府的崔府尹"巡查"时,查到一所宅子给破解了,虽然货物烧得只剩了几百袋,但总算是找到了真凶。
天亮时,谢锦昆顶着两只黑眼圈上朝,他昨天晚上又急又烦又惊又吓,根本没睡觉,而且进了宫后,一路上都被同僚们用看好戏与嘲讽的眼神看着。
他硬着头皮进了大殿。
不多时,元武帝坐着轮椅被喜公公推着到了大殿。
百官跪地磕头,三声万岁的声音过后,元武帝朝谢锦昆咆哮喝道,"谢锦昆!看你生了两个好儿子!赌博输钱,偷羽林卫腰牌,偷兵司库的货物去卖,顺天府府尹巡查时,竟然怕出事,居然想一把火烧了想来个毁尸灭迹!朕杀了他们也不解心头之恨!"
"皇上请息怒!"谢锦昆吓得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了,他已被降职,由兵部尚书降职为兵部侍郎,还被罚掉俸禄一年。
苦心经营多年,巴结着贵妃,巴结着东平侯府,只是想再升上一层,得到那个太师之位。
谁知,太师的位置还遥遥无期时,反而降为了侍郎。
"念!"元武帝扔出一道圣旨给一旁侍立的喜公公,然后抿着唇黑沉着脸一言不发。
皇上暴怒,站立两班的各位臣子们吓得都不敢吱声,一上朝来就遇到皇上发火谁还敢废话?
谢锦昆更是头也不敢抬,匍匐着跪在正殿的中间。
喜公公拿起圣旨看了一眼谢锦昆,朗声念起来。
"羽林卫统领谢诚没有保管好自身腰牌,致使其弟盗取了腰牌冒充羽林卫到兵司库进行公然抢夺货物,使得兵司库损失重大,念其往日的忠心份上,革去所有职务,罚银五万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