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绢吓得忙跪下了,"夫人,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奴婢银子?奴婢帮夫人是应该的,不要银子。"
"你先起来,我有重要的事让你做。"紫玉的脸上,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小绢从地上爬了起来,惶惶的看着紫玉与云曦。
紫玉对她吩咐说道,"待会儿,你让人将侍女的尸体搬走,就说是我的吩咐。而我走了后,你一个人在府里,这银子总会有地方用到的。"
小绢这才点了点头,"夫人...,奴婢懂了。"
云曦又将紫玉的衣衫套在那个女尸的身上,拎着她到了书房的后面,大约是因为段奕的阻拦,虽然听到不少仆人的脚步声朝书房里跑去,但火势依旧越烧越大。
火已烧到了书房的外头。
云曦勾了勾唇,趁着混乱,她将手中的女尸扔向火里,但,却是露了下半身在外,她要毁的只是上半身的脸而已。
这样,这人倒底是谁,只能从衣衫上看身份了。
扔掉"紫玉"她又折回了柴房里。
彼时,小绢正带着几个做粗活的仆人来柴房里抬"死掉的"的侍女。
四个仆人正忙着担架,云曦对小绢耳语了几句,小绢点了点头,将一个仆人叫过一边,"庄田,你过来。"
小绢可是府里的一等丫头,仆人叫她单独叫他,心中欢喜,"小绢,你找我?"
小绢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眨眨眼没说话。
云曦正站在仆人的身后,她冷笑一声忽然抬掌劈下,将那仆人打晕了,然后飞快地脱了他的衣衫,自己穿上了,混入了抬"尸"的队伍。
小绢将紫玉的信物往府门前的护卫那里亮了亮,众人抬着"尸体"轻松的出了太子府。
等到四人用牛车将紫玉带走得离太子府远一些的时候,趁着夜色昏暗,云曦忽然跳下车来,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抬脚朝牛的肚子上踢去。
牛吃了一惊,狂奔起来。
而那牛车又被她动过手脚,这样一跑动,车架便散了。
紫玉从上面滚了下来。
云曦在原地跑了一圈后,又跑到紫玉的身边,拉着她手隐入了黑暗中的小巷里,她笑了笑,"咱们自由了。"
...
太子的府里,等着书房已烧得成了一堆架子的时候,段奕才停了同段琸的厮杀。
刘太保与张太傅这才松了口气。
段琸慌忙的跑进了书房里,火已灭,屋上一片狼藉。
"快找!有没有烧着人!"他朝仆人们怒喝。
段奕却是轻笑一声,与刘太保张太傅立于一旁,冷眼看着太子府的人灭着余火。
"回太子,这里有一个烧死的女人!"护卫忽然说道。
"在哪儿?"段琸的神色一变,脚步慌乱的走到护卫所指的地方。
但,待看到人时,他揪紧的心马上一松,不是!
不过,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眼尖的刘太保看到一张歪倒的书房下面有一个什么东西,他拔开烧断的木板一看,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玉玺?
"太子,你难道不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你的屋里搜寻到了这个东西?"刘太保的脸色顿时一沉。
"什么?老夫来看看!"张太傅走来从刘太保的手里接过玉玺,大吸了一口凉气,"太子!你想干什么?"
段奕也轻笑一声,"是啊,太子侄儿,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你的太子府里有一枚这样的东西?本王记得,这个...,可是只有皇上有资格私藏着,太子可是没有这个权利的,还是皇上准许的?"
段琸的脸色也忽然一变,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玉玺在自己的府里?"这是假的!这是有人在栽赃!"
"真真假假,到了皇上的面前再说!"刘太保毫不客气。
连夜,刘太保与张太傅进了皇宫,当然,段奕作为见证人,也一起进了宫。
玉玺送到元武帝的面前,元武帝惊得猛吸了一口凉气。
"确定从太子的府里搜寻出来的?"他忍着怒火问道。
"皇上,千真万确!"刘太保说道,"除了老臣,还有太傅与奕亲王。当时,下人们也场,但他们不认识,老臣怕惹事,没敢说出来。"
张太傅这时说道,"其实太子的事,早被谢枫与顾非墨知道了,但太子怕二人说出来,就说二人勾结想造反,将他们关在了大理寺。"
刘太保也道,"是啊,皇上,谢枫救了您的命,他怎么会反?他手里连人也没有啊?一个七品的小官造反,他有那个本事吗?还有那个顾非墨,可是永贞皇后的弟弟,他更是没有官职,说他二人造反,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啊!"
元武帝气得脸色铁青,段奕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淡淡冷笑。
"传太子!"元武帝咬牙怒道。
太子还未到,却早有各宫的眼线将打到的消息说给自己主子听。
淑妃一听,当时就吓得从床上坐下来,慌忙着叫侍女穿衣。
刘皇后得到消息时并没有睡,她呵呵大笑一声,"玉玺?私藏?太子不被皇上罚,也会让记恨着了!"
刘皇后赶在淑妃前到了元武帝的寝殿,将太子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元武帝心中大怒,还掀翻了棹子。
他的确是记恨着太子了,假贵妃在的时候,他被管制,想掌权而没有实权掌,但实权在手里没几天,太子就迫不得已了?
他就这么等不及么?
段琸在刘太保与张太傅以及段奕往皇宫而去的时候,他也随后跟着。
所以,来的也快。
元武帝见到他,将心中的怒火生生的咽下了。
这个儿子,还不能太纵容,得想个办法约束他。
"听说,谢枫与顾非墨被你关进了大理寺?"元武帝忽然说道,目光淡淡的瞥向段琸。
段琸眼神一眯,"父皇,那二人..."
"放了他们!"武元帝厉色说道,口气不由辩驳。
段琸忍着怒火,"...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