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原本睡得很深,很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偏偏梦境缠身,把她给惊醒了,醒就醒了,她可以继续睡,床上多了个人为了继续与周公新要求会她是不会在意的。
偏偏那个可恨的人,还夺了他的被子,一个人裹一条,睡得可香可舒服了,怪不得她刚才做恶梦了,给冻得。
她坐起身,用力的扯回被子,凭什么他一个人盖,这男人一点也不体贴,不知道她是个弱女子吗?还敢跟她抢被子。
她个儿娇小,蛮力是有些的,可奉扬看起来清瘦修长,实际上够重够力道的,她费了些劲也起不了作用,抽不过来。
坐着又不好使劲。
"奉扬,"她恼了,连名带姓的唤他,抢被子之恨加上白天不亲自迎亲之恨,再加上一晚上只知道在外头陪客人不管不顾她之恨,全都加起来,她直接火冒三丈。
她的脾气向来不好,一直都这样,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她不想控制自己,也控制不了。
她师轻雨天生就是个女汉子,万万不可能成为娇柔淑女的。
"你给我起来。"她叫了半天没反应,也不跟床上的男人客气,直接抬脚,用尽吃奶的力,把奉扬给踢下床去。
奉扬闷哼一声。
这一摔,摔得不清,他也彻底清醒了,手抚着额用力的甩了甩,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地上。
他从来没有滚下床的经历,也应该不会有这种习惯。
抬眼,看到床上气呼呼的新婚妻子,两只眼冒着火花,一张脸红通通的,格外的有朝气。
奉扬多看了一眼。
阿南哪容得他再继续打量,跟着跳下了床,"安阳侯,你的排场也真够大的,太后赐婚你都可以随便推托个理由不去迎亲,怎么?你当真如此不把师家看在眼里,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吗?"她厉声问。
奉扬起身,头还有些昏沉,已经好了些,他瞪着阿南,"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理由?"阿南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也知道你有理由,说吧,我倒是很想知道侯爷能编出一个多么漂亮的理由。"她洗耳恭听呢。
奉扬抹了一把脸,"今日迎亲日子是太后选的,连吉时也是太后定的,不过,今日的吉时吉日与我犯冲,若想夫妻长久,这亲,我迎不得。"
什么?
犯冲?
这实在是阿南听过最最可笑的借口了,"我呸,你在骗三岁小孩子呢,奉扬,你真把师家不当一回事也就算了,你若是不把我当一回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这笔帐,她要与他清算到底,"都是因为你得罪了长公主,长公主才会求着太后下旨赐婚,我是有多倒霉才被赐婚嫁给你,长公主还时不时的来威胁一把,陷害一下,我还活着那是福大命大。"他做了什么?除了拒绝长公主的求爱,什么都没有做。
他干嘛不接受长公主,一旦迎娶了长公主,就是驸马爷,是皇亲国戚。
"你忍静一点。"奉扬皱眉,他的新婚妻子已经在尖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