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育女之事为时尚早,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眼前这一关给过了,柳柔心不是死,死的就是师家人。
人都是自私的,她也很自私,宁愿牺牲别人也不愿意受害的是自己的家人。
"娘放心吧,媳妇不会的。"
"嗯,"奉夫人暂时可以稍稍的放下心,阿南的性子她虽不怎么喜欢,可确定她说到就会做到,以她的脾性,做不到的也绝对不会瞎说,"长公主是个难以讨好的人,你还是少与她接近。"
一不小心,就会得到奉扬这样的下场。
"娘提点的是,媳妇会照办的。"
"那就好,你去忙吧。"
"是,"
阿南回到朗月阁,决定先回师府一趟,知会父亲一声,不管长公主试图网罗何等罪名,至少,也得让爹有个心理准备才是,才不至于,真的大难临头才慌了神。
"楠风,你立刻下去准备,我要回相府一趟。"
"奴婢这就去准备。"
马车回到师府,师相并不在府中,阿南遣了人去把相爷请回来,稍晚些,她还要回安阳侯府,在这节骨眼上,她就不留宿在家中。
有些日子未回,原以为师家在二娘的打点下是妥妥当当的,有她之前留下的根基,二娘只要照着她定下的规矩办事,准保不会出现问题。
事实则不然,师家已经快乱套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南,都是二娘没用,才会被人骗的。"徐二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好不伤心,"是二娘该死,二娘对不起你的信任。"
又哭又说话的,阿南压根就没有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除了知道她自责之外,她真没听明白。
"二娘,别哭哭啼啼的,你就是哭到断气,我也听不明白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抚额,管个家能有多大的事,连她尚且年糼时就能把这个家打点得妥妥贴贴的,这个家还有祖母罩着她,旁人想要说什么,她摆不平的,祖母还能发个声,再不然还有爹啊。
爹纵使再不想理会府中繁杂内务,那也是他的家务事,这个家当真乱来于他是没有好处的。
"是啊,哭什么哭,哭能济得了事,你就是哭哑了我也没意见,"不耍点蛮她还真的不当一回事,阿南一拍桌,怒道。
果然,徐二娘立刻闭了嘴,脸上泪水未干,神色尴尬。
"四娘,你来说。"阿南点名。
顾四娘点头,乐于回答,"二娘把帐房的印章收了起来,被人骗了几千两银子还有位于偏郊的田地,咱们师家可是损失惨重。"顾四娘没好气的道,她就说嘛,徐二娘哪里肯老老实实的管这个家,没安份几天,便打起了小算盘,想要做也点成绩来,被人家一骗,差点连家底都给骗出去了。
"什么?"阿南难得这么失态,"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一声?"整个师家都瞒着她,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没个人去安阳侯府知会她一声,"是不是我嫁出这个家就不算这个家的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知会我一声,是不是要死了人才会找我。"
厅里鸦鹊无声,没有敢回她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