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古怪,第一奇案1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不错不错!

云沁背上一阵莫名的发凉,是这鬼地方阴气太重了吧!

她不自然的转头看,和萧缙那怪怪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她迅速的转开,耳边响起太后的话:

"司大先生,哀家已经见过了,司六先生却是头一回见,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有力,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材出,英雄年少惊九朝,当真是可喜可贺,司老先生泉下有知,当含笑九泉!"

不像在宫时那般,着的是宫装,面前的宁太后,着一身干练的紫色劲装,一头乌黑如墨的发,高高绾着,就随意的贴了一朵凤凰珠花,整个装扮,干净利落,那是典型的宁氏风格,宁家太后,就是如此的与从不同。

云沁抖掉心头的怪异感觉,连忙出列,拱手一作揖,成45度斜角,抱拳鞠大礼,谦恭道:

"司六只是一顽劣小徒,哪算得上什么英雄,当今世上,堪称英雄,唯太后、摄政王、怀王是也。"

千空万穿,马屁不穿。要拍马屁,就得一个一个全拍上。

摄政王,哦,不,是萧群,也已感觉到了萧缙的目光有点诡异,他皱了一下眉,不喜欢他这样的注视,忽一笑,站了起来,几步跨过,捋着那一把胡须,用一双精明的眼盯着云沁看,呵呵一笑:

"司家小六子,合我脾性!"

"多谢摄政王错爱!"

萧远此人,就爱听拍马屁的话,不过,这家伙看她的眼神好像也有点怪,怎么回事?

"要不,以后就留在我们西楚当官吧!你们想要怎样一个奉禄开出一个条件来,本王与太后皇后商议一番,保定让你们两兄弟在西楚有一个锦绣前程..."

他想将这爱玩的女人拉到自己阵营里来,绝不能叫萧缙给惦记了去。

"呃..."

云沁答不上来,原来这老不死的,想将他们笼络了过去。自打他们的名声扬于外以后,一旦他们现身破各类奇案,便有一些权贵,以各种介口来接近他们,目的和摄政王一样,都想纳为己用。

她脑筋转动了一下,笑着一作揖,开始推拒,说道:

"摄政王实在是抬举了。草民生性粗鲁,不会官场上那一套,只喜欢闲散度日。功名利禄,不是草民所求。多谢摄政王错爱..."

被拒,倒也在萧群的意料之中,他是知道她的脾性的,但依旧虚假的演着戏:

"如此人材,若不为君出谋,为民出力,那岂非太可惜...八尺儿郎生于世,自当为国建功,而光宗耀祖。"

"草民志小,志小。吃不来官饭,倒是喜欢偶尔出来随家兄破破案,赚点小钱,能糊口养家自乐就足矣。"

"哎呀,这可国之损失,民之损失!太后,您说是不是?"

摄政王笑着,并没有因为他当场拒绝而生气,这与他往日的脾性有点出入,令萧缙不由得往那边多投睇了一眼过去。

在他所认得的萧远,绝不是一个爱才之人。

这人,只有那些对他有用,而且愿意效命于他的人,他若看中的人材,若是不肯站到他身后,成为他手上的人,那么,这个人,没过多久,就会成为一个死人。除非那个人当真有那个本事自保,又或者另找一座靠山。

无疑的,司大和司六,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五年前,司大先生的这个案子宣告告破以后,东越国的皇帝是再三挽留司靖继续做那提刑一职,而且也想破格重用一个未曾参加过任何举试的司六,谁知这两兄弟齐齐谢绝,从此浪迹江湖,专门做那闲云野鹤,就如同那神般一般,见首而不见尾,行踪从此飘忽不定。

他们没有固定的隐居之所,有时在东越,有时在西楚,有时在南燕,有时在北晋,有时草原,有时岛国,几乎九国之中,都曾有过他们的足迹。

萧缙眯着眼看,司六虽是个女子,但绝对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去年时候,梅家一案的时候,他曾冷眼旁观看她查案,果然真把那么一桩复杂离奇的案子,抽丝剥缕的给还原了出来。

虽然,这女人居心不良的拿了他的东西,但是,他对她还是抱有一份欣赏的。

有才华的人,他都喜欢,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惊才绝艳,奇玄之极的人物――这样的人儿,如何不招人眼。

他盯着,看这个心思玲珑的人儿,如何去回拒摄政王如同牛皮糖一样的纠缠――

一年前,这个女人就给了他一种熟悉感;如今这熟悉感,是越来越强烈!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也很纳闷这样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何而来,仿佛穿越时空,直钻进心窝窝里,能轻易搅乱他平静的情绪。

那种情绪,他花了一年时间才加以沉定,现在,又翻江蹈海般的汹涌起来。

云沁老早就感觉萧缙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盯着,视若不见,一心一意的应付摄政王,从从容容的应付道:

"回摄政王话,各人有各人的志向。就好像,有人愿终日伴青灯,研究佛法,而普渡苍生,甘受一世寂寞;有意纳妻娶妾,在灯红酒绿间沉迷一生。在权与欲的洪流里图江山霸业,争青史之名,试比天高。这人世间,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千心之异,无不能同。有人痴,有人狂,有人颠,有人淡泊在江河之上,有人乘风破浪在仕途。谁能说谁的人生是碌碌无为,各自凭着心头之好过日子而已。只要自己觉得值,便是值了。自己若觉不值,到最后,咽下最后一口气,双眼还不愿闭上。那便是死不瞑目。锦衣玉食,和粗茶淡饭,最终不过一死,合着心头好,这人生一辈子,就妥当了。滋润了。"

这话果然是有见解的,扬扬洒洒的,把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志向,表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萧缙看得出,她一点也不怕摄政王,得不得罪不是他会考虑的事,她只在乎自己的心境,说她骄狂,也的确骄狂;可骄狂的人,总有他骄狂的本钱。

她有本钱,才智过人,是其一,另外,她的来路很奇怪――她不想露面的时候,几乎无人知道他们落脚于何处,有趣死了――

一年前,他兴血来源的时候,也曾让人查过他们的行踪,居然查不到,这可真是能耐啊!

"说的好!"

萧缙微微一笑,看到萧远的神色深玄起来,适时插上一句话:"各人各有志向。皇叔,我们何必强人所难。"

太后也点头,这位女主,是很欣赏司六这份胆识和魄力的,笑着说:

"做不做官,现在倒是一件次要的事,最最要紧的是把眼前的案子给理清楚了。"

说着,一顿看向司靖,道:

"司大先生和我们的陈令史是旧交,乃是师兄弟,拜于同一位师父名下学武习文,年少的时候,据说也曾一起结伴下山破案,后来你们各自学成下山。司大先生回得东越得越帝赏识,一路路爬升第一提刑官,而陈令史也成为了我洛京城内第一把的令史,专办要案,奇案,今日,有你们强强联手,相信此案不久便能告破。"

话音落下,那位陈令史从萧缙身边匆匆走过来,与司靖一齐作揖。

司靖道:"万金之赏,在下自当竭尽所为。"

陈令史道:"食君之禄,担君之事,此乃下官应尽之职。"

这二人,前者表明,自己为赏金而来,似乎是市烩了,同时,又是洒脱的,一个案子,审不出,人家可以拍拍屁股走,顶多也就坏了名声;后者肩担的则是责任,搞不好,乌纱帽没了,命也跟着丢了。

萧缙的目光始终落在云沁身上,那眼光带着欣赏,还有别的什么意味,那是云沁所读不懂的,也是令她觉得毛骨悚然的,就好像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似的,那穿透力,强。

"王爷,我们认得吗?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云沁疑惑的问,心里有点不踏实:能叫他不踏实的人,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他和秦逍。他们的心思,都不是能用常理来推的

她自我感觉这个男人是绝对不知道她就是他冒牌的新娘子。

那么,他眼底的那些意味,表明的是什么?

唉,谁知道。

不猜了。

萧缙没有移开了眼,强势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没避,无畏的对上,只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虚的。不过,这份心虚,看在萧缙眼里,是另一码意思。

她的心虚,和他认为的心虚,针对的不是同一件事。

萧缙感觉到了那么一份隐约的目光在闪烁,淡淡道:

"我们怎么会认得?本王只是听说司六曾以破斧沉舟之势,帮司大先生平冤,如今见得少年神探,心头生了稀罕,难免想多看一眼。对了,司六先生,听说,司大一案,当日情形也是密室杀人?"

那一案,天下哗然,曾被传的那是沸沸扬扬,案子的前因后果,也已被众说纷纭,萧缙所知,自然是最接近事实真正的。

她微一笑:

"是,性质差不多!"

"如此的话,这案子便不难办了!恩,那就开始吧!验尸的结果如何?现在可以公布出来了!这次三堂会审,该来的主审人员都到齐了。"

太后表示了一种欣慰,一种奇异的坦然。

"是,太后!"

陈令史恭敬得令。

云沁站着,眼风在太后平静的脸孔上浮掠而过,将众人的神情一一摄入眼底。

楚帝大病前,常吃国师所炼丹药,传退位诏后,昏睡至今,国师回太极观继续炼丹,是太后和摄政王的人,送他入关的。

如果太后和摄政王从一开始就知道密室中没有他们的胡国师,那他们应该紧张才对,如今,她的反应与云沁所想像的不太一样――那么,是不是说明,最初的时候,胡国师在的的确确是太极洞府的呢?

云沁思量着转过身去看那几具尸首,正好与萧缙的眼神对碰了一下,云沁没避开,坦然一笑,权当不认得。

萧缙则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沁没谦让,过去瞟了几眼,而后,所有的目光全全落到了那位陈令史身上。

这是一个陈令史,姓陈,名四,和司靖是同门师兄弟,陈四年长为师兄,司靖是师弟,年长司靖五六岁。(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重生之为妇不仁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至高降临弥天记农家娘子美又娇她的4.3亿年女配她天生好命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嫡女娇妃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
相关阅读
一品枭妃:邪王,躺下别动冷帝虐情桃花朵朵要争宠庶女狂妃:枭皇,求休战!轻薄女帝师夫君不幸:恶妻闹翻天土豪相公,来种田吧毒女戾妃妃你不可:王妃太热情俏妈咪de天才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