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剥掉你这小伙子的裤子!"
"你..."
那索敏立即瞪大了眼,一副狂怒的想要冲上来劈了她的模样,嗯,这是一个极有个性的少年。
"是!"
罗成想都没想,就上来想剥人家衣裳。
这就是罗成和贺海的不同,贺海遇上一些他不认可的事情,会站出来,跟她争执,罗成不一样,他会无条件的执行。
索梅脸色也变了变,忙道:
"阿刘姑娘,请别用这种羞辱人的方试来对付我们,索梅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也不知我做的这件事,最终对你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但,我得说,我所认得的阿刘,虽然言行透着一种神秘,可她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姑娘,你想知道一些什么,如今,我自会知不无言,言无不尽...一个好的人主,应该有一个好的心态。不管你承受了怎样的煎熬,良好的风度会给你带来好运。阿刘姑娘,你把我家弟弟放了吧,让他自己脱下来给你看,这样比较妥当!"
她绕着弯路的劝止。
云沁并没存羞辱之意,但刚刚那个命令,的确因为心急而有失考量了。
"索姑娘的确不俗。怪不得那些人会挑中你。阿罗,松梆!"
她及时纠正了自己的态度问题,也令索梅看到了一线希望――
"是!"
罗成没二话,替索敏松梆。
索敏胡乱剥掉身上的绳索,脸色一沉,拳头一提,就往云沁一拳打了过来。
罗成与他只有一步之距,眼睁睁看着他动了手,却冷冷然没有出手阻止,只哼了一声,也许在这个少年看来,云沁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是轻易可以拿捏在手上的,而他认为只要控制了云沁,他与索梅的命运就会改写。
显然,他料想错了,在这间精雅的阁楼里,功夫最最好的正是这个少女。
谁也没看到那柔弱的少女是如何出招,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但听得哐啷一声响,某张桌子碎了,某个人跌了一个人仰马翻,哀哀而叫。
"唉,你这孩子真是太不可爱了,见我好欺负吗?唉,非得逼我出手。真是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最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吗?古有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可是至理名言!"
索梅扶额,露出惊异之色,虽然知道这姑娘身怀功夫,但是,从没想到,从小精武的小敏居然不能在人家手上走上一招,就惨败了下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站起来的索敏也是一脸震惊之色,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瞅着:
"你..."
云沁拍拍身上的灰尘,美眸斜睨,闪闪夺目,懒懒道:
"是自己有节操的脱,还是让我手下狠狠的撕,你自己看着办吧!哦,对了,忘了提醒你,想要逃出去有点不太现实,所以,我想我还是该劝你一声:乖乖一点,跟我合作,那样大家都好过。"
索敏瞅瞅了自家的姐姐,迫于淫威,恨恨的解了腰带,裤子脱落,他红着脸转过身去,这孩子活这么大,还没有在其他女人面前脱过裤子呢!
精健的大股上果然印着一个令符的图形,云沁走近看了看,罗成也走上来眯了一眼,看不出所以然来。
"叫阿海进来也看看!"
罗成应声去唤。
贺海进来一看,咦了一声:
"这好像是前朝宫中的御用之物。"
"前朝的?"
云沁怪怪的反问了一句。
事情搞大了,她什么时候和前朝扯上那种恩恩怨怨了,她才二十一岁好挖,前朝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幼童。
"嗯,是前朝的。我曾听我师父说,前朝金帝,手上有几个特别的令牌,持那令牌可以畅行无阻的出入宫廷,金帝曾赐下过两块,一块是赐给他心爱女人的,在天龙寺生了公主的皇贵妃,另一枚赐给萧恒,既如今的楚帝。楚帝之所以能和岑妃**,皆因为有这块令牌。但看这图腾的形状,又好像不是那两块的其中任何一块...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物出自前朝的。"
贺海见过那种详细描述了龙令的卷宗,对这些事,知道的甚为清楚。
云沁出神的想着,眉头是紧锁的,原本,她觉得会是楚帝在暗中干的事。可回过头来又想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楚帝知道她是司六,晓得她是冒名顶替的慕容瑶,却好像并不清楚她是云沁,因为这半年以来,楚帝并没有对云家堡采取行动,正相反,还有数名云家男丁,一直在西楚做地方官,如今,正春风得意,当然,这当中主要的原因是阿群,是当了太子的萧群重用了云家人。
所以,有些事就变的有些古怪了。
如果不是楚帝在后面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让她一步一步踩了进去,那么到底是谁与她结了这么一个天大的仇恨?
这迷,实在太难解。
她挥了挥手:
"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着。"
转头坐下,她扶着手心细细的想。
"你到底想怎么才肯放过我们?"
索敏眼见府卫再度上来梆人,一边退,一边忿怒的叫,恨不能择路逃蹿。
"不想怎么样!"
云沁没回头:"想让我放你们,去想个让我可以放你们的理由来听听。"
这时,索梅突然跪了下去:
"阿刘姑娘,我与索敏,皆有一技之长,愿意追随于姑娘,如果姑娘肯解我们身上之毒,肯既往不咎,我们姐弟两人,日后甘为姑娘肝脑涂地。"
"嗯?"
这话令云沁转过身,眯着那闪闪动人的眸子,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步棋,不由一笑,意味难辨的反问起来:
"索梅,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半年前,你已经骗过我一次。"
索梅抬头,行以男子侍从之礼:
"姑娘是个聪明人,该不该信,姑娘心里头分明着。想姑娘手下有这么多的人,如果姑娘没有一点识人驭人的本事,今日,我们姐弟两也不会栽在姑娘手上,您说是不是?"
嗯,这个索梅,的确是个有用之材。
云沁笑了一个,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挥了挥,这对姐弟还是被贺海和罗成带了下去。
清风便在这个时候,自外头走来,进门看到她在捏眉心,他禀道:
"主子,秦爷来了。已经进了园子来,刚刚去了云阁,不见您在,现在,他正在和小小姐玩球。"
"哦!"
云沁回神,点点头,吃了一口茶,带着清袖出门,清风跟着。
出园门时,看到一身白衣的秦逍,抱着穿的漂漂亮亮的囡囡,身后跟着小子渊走了进来,另一边,贺海他们带着人正从东门离开。
"娘亲!"
囡囡甜甜的叫了一声。
云沁走过去,看到孩子额头全是汗,一阵喷喷的香气飘过来:
"玩这么多汗,怎叫秦伯伯抱?这不是擦秦伯伯一身了么?"
秦逍笑笑:
"无碍,脏了就洗洗。"
他亲亲囡囡的头顶,孩子嘻嘻的勾着他的脖子,两个人是那么的亲密无间,这令云沁恍惚了一下,那一个晚上,萧缙抱囡囡的光景,就那么清晰的在眼底浮现了起来。
"娘亲娘亲!"
囡囡从秦逍身上滑了下来,一把抱住母亲的双腿,仰起脖子直叫。
"怎么了?眼睛发亮的。"
"伯伯说,我们要去云城给姥姥过生日,是不是真的呀?"
"嗯!"
她点头。
"娘亲!"
囡囡的眼里有有迟疑之色,似乎有什么想问又不敢问似的。
"又怎么了?"
"抱抱!"
囡囡嘻嘻的伸起手,撒娇。
云沁抱住,囡囡凑过满是汗水的小脸往她脸上亲了一下后,皱了皱小眉头,轻道:
"我听人说,娘亲是被赶出来的,我们回去,会不会受欺负?"
云沁一怔,学她样,也皱了一下眉:"你听谁说了的?"
"这个,我得保密。"
囡囡严肃道:"您先说说看,我们都是被赶出来的,要是就这样再回去,会不会很没面子?娘亲好歹也是一阁之主!"
云沁拍她脑袋瓜子:"小小年纪,就想摆风头了!这是学的谁?"
"哎哎哎!"
囡囡拼命护头,一副可怜相。
云沁笑了:"鬼丫头,你也怕被人欺负的时候吗?"
"才不怕呢?谁要敢欺负我们,我们就他们打趴下!"
"要是打不过呢?"
囡囡想想,道:"那就找人救命。"
她转头贼贼的看向温温笑的秦逍:"秦伯伯就是我们的救星!"
在最最危险的时候,是秦逍的出现,令她们母女逃过了一劫,在囡囡因为亲眼目睹父亲被烈火吞没后的那段日子,也是秦逍陪着她,给了她最难能可贵的安慰,;在这个幼小的孩子眼里。秦逍的形象有可能高过了萧缙。
云沁默默的看了秦逍一眼,转而温笑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说:
"囡囡,记住,人活在世上,别只想着让别人来救,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真正屹立不倒。乖乖和子渊去练功。把功夫练好去。我们要做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大女人。而不是常常需要被人救助的小女子。"
"嗯!我要练的棒棒的。秦伯伯,我去练功!"
现在的囡囡,很能勤学苦练,比以前懂事很多:她说要练好功夫,只有这样,在危险的时候,才能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救自己或是别人于水深火热,而不至于只能像一个傻子一样坐着,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个陷于危险而无法施以援的手。
秦逍收了收笑容,看着日益变的沉静,笑起来越发稳重的云沁,虽然时隔六个月了,虽然她眉眼间的伤痛已经淡了很多,但是,她的心依旧是深锁的,现在的他没办法触到她的心。
六个月前,她哭着叫声,要让他去救萧缙,可是,他救不了,那么大的火,九星连珠的地形在不断的塌陷,他没办法,只好将她打晕,把她带了出来。
后来,她醒了,在他的沁园,醒来的第一句话抓着他的手臂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