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听得老母亲编排,想着齐氏近来行事的确不得人心,又没为他生个儿子继承香火,不由对齐氏更多了一分怨怼与失望。
请来的大夫为云水汐诊治一番,她醒来后,看见众人,心中悲戚,便“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口中嘶叫:“祖母,父亲,府中遭贼了!”
云择鸣看她一副惊恐得无以复加的模样,遂问道:“你可看清那贼人模样?”
云水汐哭得稀里哗啦,口齿却还清晰,“并不曾,那歹人打晕我的丫头,蒙着门进来,又亮出武器威胁于我,女儿害怕遂惊晕过去了,想必房里被偷走了好多东西!”
她泪眼婆娑地环顾四周,一切摆放整齐,并无任何失窃,可为了引起云择鸣的注意,她故意夸大其词,编造道:“女儿记得那排架子上放着好几个名贵花瓶,如今不见了!”
她又走下床,走到梳妆台边,抽出抽屉,脸一丧,“女儿的首饰也丢了好些!”
云择鸣闻言气得脸色发青,“果然是窃贼做的,可恶的贼人!”
他当即遣了小厮,“去管家那里瞧瞧,可有进展!”
略想了想,又补充道:“此事切不可声张,尤其不能让外人知晓!”
窃贼偷袭了两个小姐的屋子,虽然人平安无事,可是传出去,难免有人垢蔑其清誉,想要嫁入皇家,可就难了!
“是,老爷!”
话说齐氏听了下人的禀报,不曾想得不到宽慰,反而被指责,还被夺去掌管府内事务的大权,遂又急又怒,忙挣扎着起身。
柳嬷嬷按住她:“夫人,您还病着呢,可不能折腾了!”
“不行,我必须去,否则真让旁人误以为我借病推事!”
她已经下了床,不料动了气,身子又发软起来,云浅汐忙搀扶她,“这次我们着了那小贱人的道,娘还是歇着吧,若病得更重,那丫头岂不是更加得意?”
“你不懂!”齐氏推开她,想要穿衣无奈力不从心,怒骂道:“蠢货,还不给我穿衣服!”
云浅汐尚未出阁,怎知掌管府中大权的重要性?
“是!”劝不了,柳嬷嬷忙拿过衣服来。
齐氏穿好了衣服,柳嬷嬷替她弄好头发,便急急搀了她去了云水汐哪里。
齐氏进门,就看见云水汐伏在赵姨娘怀里抽泣不止,老夫人面色端凝,云择鸣脸色臭到不行。
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云择鸣已经看见她,嘲讽道:“不是病得不能起身吗?这会子怎么又来了?”
“听说四丫头出事,我作为嫡母,怎么也要来瞧一眼的!”齐氏虚弱地笑了笑。
“出什么事,四丫头好的很!”云择鸣一听她那话就来气,敢情她自己的院里没有遭贼,所以就胡乱诋毁别人?
齐氏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改口:“是,是,不过丢了几件东西,不值一提!”
很快,有小厮来报说守卫们说那窃贼与他们交手,武功高强,往东面逃走了!
既然窃贼出了府,就没什么危机,家丑不可外扬,云择鸣也不想声张,忖度一会儿,吩咐道:“告诉管家不用追查了,将人撤回来,晚间多派些人手巡逻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