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择鸣脸色一冷，阴冷的目光瞬间扫过云明汐，可是云明汐面不改色，只当作没看到。

云择鸣又不能明面上质问，大夫很快赶来，给齐氏好生把脉和检查，才摇着头叹息，“回云老爷，这夫人本来体虚，又受了大刺激，只怕已经失心疯了。”

“什么？”罗氏怒声而起，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又缓和道：“这还能不能治好？”

大夫又是无奈摇摇头，“老夫人，另请高明吧！”

他会治病不会医心。

云择鸣沉声道：“就算不能彻底痊愈，难道也不能开药让她吃了有所好转吗？”

他有些颓丧，齐氏这样疯疯癫癫，保不准就发疯起来拿刀砍人，连跟随自己多年的奴才都不认得，痛下狠手，可见一斑。

若是不能缓解，这样不正常的齐氏留在府里就是个隐患，倘若来日冲撞了贵人，他怎么担待得起。

大夫垂头丧气，“这种病是最难医治的，能不能好过来完全看自己，药物是没有作用的！”

云明汐嘴角浮起冷笑，若想齐氏好转，除非云浅汐从棺材里爬出来。

就可算她可以活过来，也不是这一世了。

她时常会想，她死了之后，云浅汐和云柔汐鹬蚌相争，究竟谁会胜利？

大夫被送走后，云择鸣自然不可以手下留情，他毫不怜惜地将齐氏软禁在荣真院，命令下人看着她，不许她出去，其他的一切照旧。

而管辖府中事务的权力又分给了赵姨娘和冷姨娘。

……

后花园，云柔汐缓步走着，她身后的丫头亦步亦趋，脸上却有笑意，须遛拍马：“恭喜小姐，现在可真是一箭双雕。”

云柔汐脸色依旧冷漠，可是眼眸却流转着不甘的笑意，“只是可恨云浅汐那刀子没有再刺进去一点。”

如果云明汐死了，云浅汐也要死，齐氏又疯掉，她才真是顺心遂意。

丫头继续吹捧，“小姐聪慧无双，那三小姐只是侥幸逃过一劫，下次可不会这样轻松的。”

云柔汐捏紧拳，“绝不会。”

……

雅芳斋，凤之尧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翠柳以前特别害怕他，现在熟络了，都能说上几句话。

而他每次来，云明汐都表现得很冷淡，“难道九皇子都这样闲吗？不用为国分忧，为你的父皇排忧解难？”

凤之尧已经习惯她这样讲话，倒也不恼，实诚和她说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忌惮于我，我在朝中就是闲人一个。”

云明汐不搭话，他又使劲找话题，“你倒是出出主意，父皇的六十大寿，我该送什么礼物？”

云明汐终于正经起来，“怎么，难得你也孝顺起来了？”

“那当然，有事祈求可不得装乖一点吗？”

云明汐哂笑看着他，只当作玩笑，他怎么可能有事祈求皇帝，就算有，他宁愿不要也不会开口向东陵皇讨要什么东西。

“皇上一生锦衣玉食，什么没见过，你要聊表孝心干脆写一百张孝字最好了。”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送她一个媳妇，他岂不要最开心？”

云明汐眼神微微迷茫，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凤之尧已经撇开话题，“既然你觉得这样的礼物好，那就这样吧！”

“呃，我是开玩笑的。”云明汐没想到他当真。

“你说怎样就怎样，不改了。”凤之尧很是坚决。

那一剪刀伤了云明汐，也是彻底中伤了他的心，他第一次体会到即将失去她的感觉有多可怕。

抱着她的那一刻，他就发誓，这辈子她说什么他都听，她想要什么，他都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