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皇一沉吟,云明汐说的是事实。
云明汐既然能研制出时疫的药方,必定也是精通医理的。
“好,你就同尧儿一同前去,务必查出巴塞图的死因,给大家一个交待。”
“是,臣女遵旨。”
凤之尧和云明汐还有大理寺卿很快来到怡香楼,怡香楼被全面封锁,所有人不得进出,来狎玩的客人更是勒令不准回去。
三人一进那个房间,还没查看尸体,京兆府尹就上来行礼,“给九皇子,安平郡主,大理寺倾请安。”
凤之尧挥挥手,盘问道:“仵作可检验了尸体?”
京兆府尹道:“回九皇子,仵作检验到这撒北样子是……”他有些说不出口,却还是忍住尴尬,“纵~yu过度而导致*****。”
他的脸上全是不安和恐慌,他作为负责帝都安全的府尹,这异国王子死在了这里,他是要负极大责任的,头顶乌纱帽是一回事,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他就希望尽快抓住真凶,这样他还能减轻罪责。
凤之尧十分敏锐,冷戾道:“今夜服侍撒北王子的女子在哪?”
京兆府尹立刻吼身旁的衙役,“快去将那女子带过来。”
立刻就有两个衙役出去了,很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被带了过来,她头发散乱,妆也花了,惨白的脸上全是惊慌不安的表情,想来也被吓坏了。
衙役粗鲁地将她掼摔于地,女子整个人就像一盆水般被泼在了地上。
京兆府尹厉声道:“你就是服侍撒北王子的人?说,他是如何死亡的?”
女人并非每夜伺候巴塞图的头牌,已经换了人,她虽见惯风浪,可是这样大的阵仗还是第一次。
她被京兆府尹一吼,眼泪就哗啦啦往下流,开始哭哭啼啼,更是语无伦次:“奴家……他,客官在奴家……”
那样羞耻的话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怎么说得出口吗?
云明汐淡淡出声,“大人,不用盘问她,想必她也不知道。”
她移步到巴塞图的尸体面前,为了遮羞,巴塞图已经被盖上了被子。
云明汐正要掀开,却被一只大手极快截住,“不要碰,你一个女孩家家应当回避才是。”
云明汐平静道:“若是我要回避,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凤之尧的神色阴暗难测,他显然是不愿意云明汐看其他男人的身体的,可是云明汐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他横加干涉,指不定她就和他分道扬镳了。
“难道医者认为男女有别,就不为异性医治吗?”
在云明汐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就像是仵作,也不可能不检验异性尸体吧!
凤之尧默不作声,她总是有理由将他说服。
可是云明汐还是因为他的干涉避忌了,她只是挑开了棉被一端,还是遮住了关键部位。
凤之尧看着云明汐戴起手套,十分专业的样子,然后云明汐掰过巴塞图的脖子,看来看去,又分别检查了手脚和裸露在外的身体。
凤之尧不曾来过这风月场所,对花柳病也不熟悉,看着她找来找去,不解道:“明汐,你在看什么?”
“我在检查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他有什么病?”凤之尧求知欲很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云明汐确定仔细了,才摘下手套道:“他得了花柳病,现在症状很轻,不足以致命,至于****,其实这只是一种传出来的说法。”
“花柳病?”京兆府尹大惊,又苛责仵作,“你怎么没检验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