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汐被扶上床,丫鬟去通知了大夫人又去请了大夫。
老夫人,老爷和众人闻声也都来了。
及至大夫诊断完说明病因,老爷气得脸色铁青,“究竟怎么回事?”他怒喝道。
大夫人眼里有什么异样情绪转瞬即逝。
老夫人眸光微转,似若有所思。
正无一人吱声时,云明汐突然跪下道:“祖母,父亲,不瞒你们说,不仅四妹妹,就连我哪里也受了迫害。”
“嗯?”两人俱是严厉地看向她。
云明汐不慌不惧,只略带委屈,“一日,风和日丽,我便不让拘束主仆之别,主仆四个同桌吃饭,岂料第二日,我两个丫头就上吐下泻。”她拿手帕抹抹眼角,“想来是我和翠柳吃得少些,只感觉些许不适,并没那么严重罢了!”
老夫人当机立断:“将那两个婢女叫来!”
秋儿和霜儿被叫来,见黑压压一片人,被唬得不行,不过听明只是问两句话,倒也俱实答了,秋儿满脸羞愧,还对那日之事耿耿于怀。
老夫人凌厉的目光落在脸色不好,闪躲之意明显的绿芜身上,精光闪过,声音沉严:“绿芜,你跪下!”
那绿芜也是个胆小的,一跪下便泫然欲泣,不打自招了。
她忙磕头:“求老夫人开恩,求老夫人开恩啊!”
“到底怎么了,细细说来,不然拆了你的骨头!”老夫人素来温和慈宁的脸变得几分狠厉。
绿芜再抬起头,已是满脸泪痕,额头通红,她边哭边说出原委。
“中午小姐打发我去大夫人那里取绿豆汤!”
“闭嘴,你敢说我谋害小姐,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大夫人当即喝斥道。
云择鸣警告地瞥了大夫人一眼。
云浅汐也安慰大夫人,“母亲。稍安勿躁!”
“在路上,我看见前方草丛里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我便将绿豆汤搁在假山上,去拾了那东西,待我回来,察觉食盒有微微异样,却没多留心,想必是歹人那时候下毒了!”
“是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贪心的!”绿芜又是磕头求饶。
“那东西呢?”云柔汐忍不住插嘴。
绿芜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珠子,应该值一两银子。
老夫人接过来,叹道:“也难为你,贪婪是人性本质,那歹人是认定了你丫头没什么钱,必定会动心,你一高兴哪里还记得留心其他东西,遂叫他钻了空子!”
老夫人将珠子丢到地上,万分不屑,“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这样的也断然留不得了,许嬷嬷带了出去,配小厮完了,以后不许她进府!”
许嬷嬷当即出去叫了两个小厮进来。
“不要啊,老夫人饶命啊!”
“小姐,你救救我啊!”
绿芜又哭又喊,四肢挥舞,乱踹着,怎么也不肯走。
小厮没办法只得将她打晕,拖出去。
大夫这时写好方子,老夫人又道:“儿媳妇,你作为当家主母,理当照顾一家妥当,三丫头,四丫头接连出事,你责无旁贷!”
“是,是,儿媳知错,一定会对诸人饮食严加检查,不让那有心人钻了空子!”齐氏忙认错赔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