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云择鸣迷茫的眼神，他加重了语气，“就是和从前相较，是一个人吗？有没有觉得性情大变之类的？”

云明汐不是天才，能歌善舞，精通文章诗词就罢了，若是悉心调教，就算是庶女也未必不可能，可是精通诗文歌赋又精通医理，若说偶遇高人指点也有可能，可是云明汐非去西南，甚至不惜顶撞于他，这动机就值得深思了！

他不由怀疑这个云明汐是不是掉包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话将云择鸣问难倒了，除了云浅汐，他向来不关心家中几个女儿，因为在他看来都不出众，又是庶女，并不利于他的仕途。

而因为兰姨娘的关系，他对云明汐更是厌弃，完全当她是空气，怎么会知道云明汐从前是怎样的？

可就算不是，难道他会说自己的女儿被掉包了？结果他自己看不出来，还带来欺君？

可他确定这就是云明汐，如假包换，因为她没有任何易容之相，而且耳后一颗胎记也是无法冒充的。

“这个嘛……”他嘴唇发干道：“明汐这孩子以前不怎么爱说话，有些孤僻，现在似乎好些了！”

这似乎也不算什么改变，她以前压根没跟云明汐接触，哪里说得上话？

皇帝怔了一下，不死心道：“没别了吗？比较大的反差，例如她以前诗词歌赋怎样？还有那个精通医理的嬷嬷是怎么回事？”

云择鸣听着这提问，心里更加发虚，更有谢无奈，天子面前，他又要说谎了，因为他不可能说他压根没怎么请先生来教这些东西吧，那他贤慈的人设可就崩塌了。

为了不让皇帝看出来，他只有冷静地撒谎，“回皇上，这孩子比较内敛低调，以前跟其他女儿闲来无事讨论诗词歌赋都是不错的，甚至还藏拙，不想那么引人注目罢了。”

细细想来，云择鸣都觉得现在的云明汐有问题，竟然惊出一身冷汗，他到底养了个什么样的女儿啊！

可是他偏偏还得配合演戏！

皇帝忖度了一会，又质问道：“那她口中的嬷嬷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云择鸣坦然了，云明汐并不曾说谎，“这个是真的，那银嬷嬷是微臣一个小妾的陪侍嬷嬷，嫁入府中，她就懂一些医理，因为贱内身子虚弱，所以嫁过来就是有个嬷嬷在调理她的身体。”

那一战，兰姨娘被伤了元气，身体常年虚弱，银嬷嬷的确一直在调离着。

“好，这些暂且抛开不提，云爱卿，只是她一个弱女子非要去那种地方有些让人担心啊，毕竟她年纪轻，很容易受人蛊惑，所以朕希望爱卿平日里多加照看和提点，以免她误入歧途啊！”

皇帝颇有感叹地说着，一副为别人着想的模样，云择鸣是一下就听懂了，皇帝这是让他监视云明汐啊！

这父亲监视女儿还真是天下头一遭！

可是云明汐确实太古怪了，皇帝不说他也会。

可是探听到什么，是否要俱实相告就要随机应变了！

“是，皇上，微臣定不负所望。”云择鸣接下了这个可笑的命令。

国与家如何抉择向来都是不用考量的。

云明汐才回到家，皇上晋封云明汐为安宁郡主的事早就传进了云府，她现在的阶品堪比三品阶的老夫人，又立了大功，在云府是可以横着走的，云择鸣都要忌惮三分。

云明汐并没有等云择鸣一道回来，云择鸣进了云府就问门口的小厮，“三小姐回来了吗？”

“没有。”小厮喏喏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