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母亲见到女儿的态度?
“母亲,我……你……”云明汐结巴起来,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就没甚感情,母亲又这么冷淡,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走吧,往后的路即便有千险万难,你也只能靠自己,不要来这里了!”
“母亲……我……”这话听着竟有诀别之意,云明汐没来由就悲恸起来。
“走吧!”妇人还是没改变主意,推了推她,云明汐站起来,她看着她瘦弱小小的背影,又突然下定什么决心,将衣袖里的黑簪暗中塞到银嬷嬷手中。
她饱满情绪看了嬷嬷一眼,银嬷嬷暗自收拢五个手指,那一眼她懂,她告诉她,找个适当时间,将东西交给她这个大变性的女儿。
云明汐和银嬷嬷出了门,一个婢女就迅速将门关上了,烛火也熄灭了。
云明汐透过窗,望着里面漆黑一片,不由悲从中来。
“银嬷嬷,母亲她是不是快要走了?”云明汐眼眶微湿。
“适当的时机吧,她也被束缚太久了!”银嬷嬷叹息道。
“想来是我太不孝!”
银嬷嬷面色冷肃,语气却不如之前那么刻薄,“这也怨不得你,你自小养在嫡母身边,难免淡薄些!”
云明汐紧了紧衣袖里的书,前世应该太过失望,所以她母亲宁愿带着进棺材,也不愿交给她,是怕落入大夫人这等心机叵测之人,被加以恶用,她口中神秘之地会陷入困境。
三个人回去,秋儿和霜儿还睡得很沉。
银嬷嬷和云明汐住在一个房间,秋儿和霜儿进不来,并不知晓。
及至半夜,云明汐听着隔间有起身的声响,无数次,延绵不绝。
次日,外间有吵嚷声,云明汐让翠柳出去看了,她回来的时候,幸灾乐祸笑个不停。
“小姐,你不知道,秋儿和霜儿争着抢着要上厕所,竟拌起嘴了!”她又掩嘴轻笑。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火急火燎的秋儿的声音传来,“小姐,昨儿估计着了风,我和霜儿都上吐下泻,不停地闹肚子,外间的霜儿占着,求小姐开开恩,让奴婢在里间出恭吧!”
云明汐给翠柳使了个眼色,并不作声。
翠柳遂回道:“你个作死的小蹄子,这是小姐专用的,你也配吗?再说小姐正如厕,你还是去外间等霜儿吧!”
秋儿也知这样逾矩了,可人有三急,最是等不得,她愤愤地瞪了门一眼,甩袖离去。
外间的茅房,“霜儿,你快出来了吗?”她焦促地喊,低恭着身子在原地转悠,似乎快忍不住了。
“快了!”里面传出霜儿既痛快又痛苦的声音。
秋儿无法,只等煎熬得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霜儿终于打开厕门,软绵绵地扶着门,眼也没什么神,似已经虚脱。
冲鼻难闻的骚臭味飘出,秋儿已经顾不得了,就要冲进去。
“哎呦,又来了!”阵阵放屁的声音爆出,霜儿眼疾手快先一步进去,又迅速关上门。
“妹妹,你好歹忍一下,让姐姐先上啊!”秋儿拍着门,脸色隐忍成蜡黄色。
“这可忍不了!”霜儿吁叹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