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你,他把部署在马雅十年的密探,在一夜之间全部撤回麒云,并且冒着极大的危险,穿越稍有不慎即身首异处的险地;为了你,他不顾自己发出的毒誓和承诺,硬是把袁惜儿从皇后之位扯下来,就是因为你的不高兴;为了你死去的消息,过去的一年,他甚至痛苦独自一个悲哭,时常悲哀地看着盛开的鲜花,呢喃着要再次为你戴在头上!这样的麒御君,你看过没有?你看到素来坚毅的男人如此痛苦脆弱的时候吗?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你就不会如此地折磨他!"喜婆婆铿锵有力地对朝雨吼道。
她说的都是事实吗?麒御君真的这样吗?
哭,似乎从来没有从他漆黑的利眸中出现过的东西,真的存在吗?这一刻,她的心很怀疑,一抹软软,酸酸,麻麻的感觉侵袭着她柔软而脆弱的心,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能够相信眼前喜婆婆所说的话啊。
但是...
朝雨一想到那幕,她快死的那幕,他依旧如此温柔地对待着他的表妹那幕,一瞬间,心又再次碎裂了,这样的景象就像噩梦一般,每天都在凌迟着她!
"但是他还是没有爱我!"朝雨幽幽地说,一抹光亮的水痕,缓缓地划过她苍白的脸,低落在红艳的地毯之上。
"他这样还不算爱你?"喜婆婆起结地尖叫问道!有点不肯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脑袋是用什么东西做成,居然如此地死硬,一点都不懂得转弯。
看着眼前皱纹满脸的惊讶神情,朝雨没有一点想笑的冲动,悲伤地幽幽说道:"我时隔一年,再次进入这间寝宫的时候,我昏迷了,看到我如此虚弱苍白地躺在床上的我,麒御君脸上的紧张和温柔,依旧是对着他最爱的表爱。"
那一刻她知道,这样青梅竹马的感情,就算她怎么用心,不要命地付出,都无法插入他们之间,她想要打入这个男人的心中,都是痴人说梦话,自己欺骗自己的美丽憧憬而已。
喜婆婆半眯锐利的眸子,定睛看着满脸忧伤的朝雨,观察她是否在说谎,但是看了很久,那抹快要心碎的忧伤似乎没有半丝的假色,于是她精锐地问道:"你当时在昏迷,怎么看到了这些情景?"
"我当时在迷迷糊糊中看到的。"朝雨心不慌气不喘地说,丝毫没有为说这么一句假话,而脸有丝毫的改色。
看来喜婆婆的道行是很高深,但是朝雨的'魔功';更强就是了。
"你模模糊糊看到的东西,哪里可以作准呢!为了这些小事,你就这样大发脾气,是不行的,听喜婆婆的,不要跟皇上呕气了,这样对你们的感情没有丝毫的好处!你知道吗?"喜婆婆脸色神秘地偷偷贴近朝雨的耳朵,小声秘密说:"皇上正在动议大臣,要立你为后,看他对你的用心,就知道他的心在你哪里,他是爱你的,当初看到的只是一个片面而已,你不知道前后,就这样对待皇上,是极为不公平的事了。"
立她为后?不能骗人的是,她的心听到这句话,闪过一个喜悦的泡泡。但是回头一想,现在箭已经在弦上,不由不发了。
尉迟尧都来了,她已经没有回头的路,这场赌注她必须得完成才行。
"看来你还是喜欢我们皇上的,喜婆婆给你做主,和皇上和好如初好了,今晚你们一起赏月,联络一下感情好了!"看着喜婆婆了然的老脸,朝雨想要说些话打消她注意的时候,猛地听到一声威严的喊声:"皇上驾到!"
皇上?他怎么是这个时候来啊?
朝雨一惊,已经由不得她多想什么了,麒御君已经来到她的身侧,她只感到后背传来一抹熟悉的气息,继而听到一把低沉好听的声音道:"奶娘你来了!"
"是啊皇上,想你,老奴就来了。"
在偌大的大厅上,只有喜婆婆和朝雨,但是她们两人都只是坐着,丝毫没有要向麒御君行礼的意向。
朝雨疑惑地看着麒御君,只见他淡笑地对着喜婆婆,轻缓说:"奶娘你能来就好,正想你的时候呢。"
麒御君说完之后,立即对门外的福寿说道:"福寿进来!"
"是,皇上,有何吩咐?"福寿快捷地进入到大厅来,看到坐上的喜婆婆,小如鼠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低头恭敬地询问皇上道。
"吩咐御膳房,有什么好吃的点心,立即传上来,朕要和奶娘好好地谈心。"
看着麒御君脸上的喜悦,朝雨真的有点怀疑自己看到了一个像麒御君的男人,但是绝对不是麒御君本人的人,这样爽朗笑着的男人,她还真的在麒御君脸上非常地罕见。
"不、不用!"喜婆婆苍老的声音连忙说,对着麒御君笑道:"老奴还要回去管好那些丫头,实在是不能和皇上你谈天说地了,哈哈,等下次,等下次皇上你生了龙子时,老奴再帮皇上带皇子的时候,皇上再和老奴谈天说地也不迟!"
说完,喜婆婆还颇有搞怪的作风似地向麒御君使了一个眼色,拼命地眨了眨满是皱纹的老眸,模样甚是可爱搞怪,连看在眼中的朝雨,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靥来。
麒御君看到这样,知道喜婆婆去意已决,也不多说的,只是吩咐福寿道:"你好生送奶娘回去洗濯间,千万不能粗心。"
"是皇上。"福寿恭敬地说道。
看着他们两人慢慢走去的身影,朝雨突然心里产生莫名的盈满感觉,她眼眸带笑地看着一脸平和的麒御君,淡笑着说:"你似乎很尊重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