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城门,他就有活命的可能,不然我要他立即血溅当场!"麒御君冷酷噬血地看着青枝,微扬的薄唇,在证明着他所说的话不假。
"你先放开我,我才打开城门。"青枝恐惧地硬声说。
"是吗?"麒御君冷笑一声,微微驱动手中的软剑,随即一片不大不小的衣片飘落在地上,他冷沉地对着她说,"要是我数到十,你们还不开门的话,他的生命就到今天晚上为止。"
"十..."正当麒御君开始数的时候,尉迟尧大声地对青枝喝道:"不要开,如果我死了,能让这个男人陪葬的话,我愿意,不能开城门,用箭把我们两人一起射死!"
朝雨躲在草丛边上,看着这一刻的尉迟尧,只见满脸凝满愤恨的红丝,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声地嘶吼着,那双平日总是装着温和的大眸,此刻只剩下满满的红血丝,狰狞地看着前方,没有半点害怕脖子上的软剑。
她知道他还是围绕在过去对麒御君的憎恨当中,朝雨低叹一声,不听黑衣人的劝阻,缓缓走出树丛,来到尉迟尧的身边,细细地凝看着他狰狞的脸。
尉迟尧看到这个真正的朝雨,明显脸上一楞,狰狞的神色僵持地依然在脸上,呐呐问道:"朝雨?"
"嗯我是,我不是假的,放心。"小脸上的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尉迟尧打开城门吧,让我们过去好吗?"
尉迟尧愣愣地看着她平静如常的脸,脖子上的动脉微微颤动,幽深的大眸中闪过一抹悲伤的暗光,依旧硬声回绝说:"不开,我宁死不开。"
"为什么要应留着我?我的心,早已随他而去了,留着人还有用吗?徒留痛苦而已。"朝雨平静地看着他,有丝疑惑不解地问道。
她不明白他的固执和倔强是为何而来,也不知道他不怕死的硬脾气到底为何要坚持下去。
"就算是痛苦,我也要留着你。"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中,久久不散,"就算是死,我也要留着你..."
尉迟尧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幽深的大眸布满恐怖的红血丝和悲怆的幽光,一字一句地对着她说。
"我不值得你的这样牺牲...我..."
"我认为值得就是值得!"尉迟尧颤声打断她的话语,悲伤地从心里发生一声低吼:"因为这是由我的心发出的爱,我唯一的爱...我只是遵循着我的心而已..."
朝雨茫然地看着眼前低着头,像一个小孩哭泣的男人,这个男人是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他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帝王,更是一个可以随便主宰别人生死的王者,他被人以命挟持的时候,好不惧怕,甚至是以死相拼,但是这一刻,在她的面前,他却是哭得如同一个小孩。
就是因为他要遵循心的声音吗?
"开门!"在城门上看到这一切的青枝,苍白着清雅的小脸,痛苦地大声喊说:"我遵循了条件,你把我们的王放了吧!"
麒御君冷冷地瞄了一眼低头哭泣的尉迟尧和一脸震惊的朝雨,一丝幽光闪过他的双眸,冷声对着朝雨说道:"上马!"
"呃..."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朝雨,茫然地看着他。
麒御君大声地嘶吼一声,"快点上马!"
看见朝雨还是没有动作,他将尉迟尧一同挟持本上一旁的骏马上,示意已经出来守候在他身边的黑衣死士抱着朝雨一同离开城门!
骏马在飞快地奔跑,两个男人一同坐在马上的他们,互相怒瞪着对方,不放松一丝一毫!
"如果不是青枝及时打开城门,我必定把你即时杀于我的软剑之下。"麒御君噬血冷锐地说。
"如果不是她开的门,我必定要你死于我的乱箭之中,一雪前耻!"尉迟尧不枉多让地怒吼道。
麒御君冷绝的脸上更冷了,他深幽地睇着走在前面的朝雨,一丝冲天的火焰在他黑眸中闪过:"你遵循你心中的爱吗?"
"是啊,难道不行吗?"尉迟尧鄙夷地看着麒御君,嘴里吐出一抹嘲讽:"这样的爱,你是不会明白,像你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配得到爱!"
"呵呵,你是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麒御君冷笑地看着他,黑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和笑意,冷冷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但是却不以白珠来帮她解毒,还以此来要挟她,不觉得你的爱也太自私自利了吗?"
"你知道什么!那是因为我把她救醒的时候,那时已经过了三十天了,她体内毒蛊早就化为一阵毒水,就算是用白珠也只能抑制而不能痊愈,我为了不让她伤心和绝望才用这个谎来骗她,你这个该死的男人,就是你,她才会如此地痛苦,一生都活在毒蛊的折磨下,痛不欲生地过完这辈子!该死的王八蛋..."
尉迟尧痛苦哑声地低吼,愤恨闪过他的大眸,他痛心地看着骑在最前面的人儿,他恨,恨她为什么爱上这个该死的男人,连自己生命都赔下去了...想到她一生都活在这种痛苦下,他的心,就会发出一阵阵忍忍的疼痛。
麒御君愣愣地看着尉迟尧,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是真的!"你骗我的,你是我骗我的,不会的..."他慌乱地喃喃自语,根本不相信这个让他痛苦一生的消息!
"我说的是不是真,你去问天山老人就好了。"这一刻,连尉迟尧都失去了所有的元气了...
很快麒云国的城门已经到了,他们一生唯一共骑的路程也就到了结束的时候了,麒御君看着徐徐打开的城门,回头看向青枝带着两万的大军紧紧地守在他的身后,他看向尉迟尧同样悲伤的脸,这一刻他深知,他没有说过半句的假话,这个消息是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