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太监尖锐的声音刺入她的耳中,她平静却锐利地看着他,"现在还轮不到你发号命令的时候,不是吗?皇上曾经下旨,我能免除于一切的礼仪!"
"你这个罪人还在狡辩。"太监的声音响彻天边的时候,尉迟尧缓缓地进来了。
看着周围的书,她知道现在处于的地方是御书房。尉迟尧真的很花心思,连审判她的地方,都如此的让人'惊讶';!
"参见皇上!你这个罪人看到皇上还不跪下?"太监的声音尖锐地喝令着她,但是朝雨依旧是不为所动,只是强硬地看着尉迟尧本人。
"算吧,你出去,朕有事要审问她,没有朕的旨意,谁人都不能进来,知道吗?"尉迟尧大声地对愤愤不平的太监说。
"是,皇上!"太监随即改为一副恭顺的样子,徐徐走了出去,在走出去的时候,还狠狠地狠瞪了朝雨一眼,以示不忿。
不同于那天晚上的漆黑和幽暗,今晚的御书房充满了光明,满堂都是手腕粗大的蟠龙烛,在灼灼生辉地燃烧着,照耀着。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安这样的一个罪名给你?"尉迟尧率先打破了静默,静静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朝雨,对于她脸上的平静和自信,有一瞬间他似乎觉得她早已预料到会此次的见面。
"曾经一个人被上位者安了一个叫做莫须有的罪名,而被处死,今天我可能也是这样吧,在上座的皇上要杀一个人是不需要一个真正的理由不是吗?"
朝雨从容地看着他,脸上闪过她最爱的甜腻笑靥,甜甜的笑容和烛光互相辉映,相映成趣,别有一番妩媚的细致风韵,让尉迟尧又是心神一震,他好像注定永远都要被眼前的女人迷惑,深深地迷惑而永远都得不到...
"你的罪名不是莫须有,而是该死的,天下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我哪里该死啊?为了马雅的繁荣我是尽心尽力,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都要建立起一条丝绸之路,冒着生命的危险,开通与他国的商贸来往,我看不出我有任何该死的地方。我应该也算是最对得住马雅百姓的王爷了。"说到这,朝雨还知道比包青天还要清明的人,实在是不好当,她就是一个例子,积攒了那么久,才刚刚存到一万两银子,刚才都大方帅气地给了陈伯,这还真的有点窝囊,不过幸好还保佑她美好的形象,算下来还是值得。
"你是对得起百姓,但是你却不能忠心于我,你的心中只有一个他国的皇帝,这不是叛国,还是什么?"尉迟尧厉声地对她说,阴沉的大眸里闪着数抹她看不明的复杂幽光。
"为什么我必定要忠心于你呢?从你救我回来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我心中只有他!现在才来说,不觉得太过牵强附会了吗?"
"是吗?我却不觉得!"尉迟尧阴沉地看着她细致的小脸,当看到她脸上那抹惨白的青紫时候,心里闪过一抹痛:"白珠疗伤的日子快到了,如果你答应我成为我的皇后,从此不再与麒御君见面的话,我们还能好像以前那样,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
"我当你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你却为了自己的私利这样对待我,我们的情谊早在这一年当中消磨逝去,又何须再说呢,而且我也不能当你的皇后,我的心里只爱麒御君一人,就算今天死在这里,我也是会这样决定!"朝雨毅然坚定地看着尉迟尧,她的眼中确实没有过去了情谊了,曾经她还以为这个尉迟尧至少是一个好人,因为他曾经为了救她,而被追来的敌人差点杀死,但是这些往事在这一年里,已经全部被他的冷血和自私自利给全部抹掉了,那个英勇的好人,好像只存在记忆当中。
"好!既然你这样决定,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尉迟尧狰狞地一说,随即大吼一声说:"来人啊,把洛宸王爷押入天牢,明天午时在天坛候斩!"
"是!"在一声响亮的应答过后,她的身子随即被进来的两名侍卫拖了出去,并一直拖到深宫的天牢当中!
看着低下漆黑阴深的囚牢,朝雨心里闪过一抹惊栗,她慌乱地看了一下旁边面无表情的侍卫,颤声说:"不是说天牢吗?怎么在低下?"
"废话少说!快走!"侍卫押着她娇小的身影,一步一步往阴深的天牢走去,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台阶,朝雨只觉得腿有点酸掉的感觉,终于走到'闻名遐迩';的著名牢房——天牢之中了。
侍卫把她交给了老头后,随即离开了,老头抓着她手上捆绑的铁链,毫不客气地把她拉着走近一片阴森的牢房,所经过之处,都是蓬头垢面的犯人。
"冤枉啊..."还有不绝于耳的冤枉声,这让第一次见到这样犹如炼狱情景的朝雨,差一点没有被吓破胆子。
老头熟练地解开牢门,利索地把她推进牢房之中,昏暗的牢房当中,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在细微之间能够看到在他小眼睛的眸光中,看到一抹不太寻常的诡异光芒,这让朝雨小心地警惕了起来。
"进去好好呆着吧,明天就可以解脱了,这里的人想要解脱的人还真的不少啊!"不紧不慢地说完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后,那个牢头随即紧锁上牢门,毫不留恋地走了。
"想要解脱的人不少?"朝雨惊惶地张望着四周的一切,整间牢房当中,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如果想坐下来的话,只能坐到铺着几根干稻草的地面上,她用脚轻轻拨开干草,发现老鼠和蟑螂都窝在发霉的干草上,肥大的虫子,在不断地蠕动着,狠狠地把她吓了一跳,但是转眼一看,牢房中的所有人都是那样地坐着没有一个人是例外,还有一些人则是毫无顾忌地随在满是虫蚁的地上,发出轱辘轱辘的鼻鼾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