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尧疯狂地笑着,在笑着的同时,他眼中划过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光亮水珠,照亮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悲怆俊容。
"不会是真的!她不会真的想杀害你的!"朝雨只能无力地安慰着说,那是一个多么深沉的痛苦,那是一个多么巨大的伤害!
等等!刚才她好像还听到了尉迟尧提到麒御君,这件事难道和麒御君有关?
"这件事怎么关系到麒御君?不是你母后所做的事吗?怎么关系到他呢!"朝雨急忙地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猛地,尉迟尧脸容一整,闪过一抹阴狠,厉声道:"怎么没有关系!就是因为他,我母后才会最终选择把我杀死!"
"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众多皇子中最为优秀之人,当时我父皇宠爱一个旁系的妃嫔,母后既不得宠也没有为父皇生下皇子,虽然依着皇后之尊,但是长久来看,舅舅那边的势力在父皇百年之后,还是会得到新王的铲除直到完全消灭,因此为了政治的最后胜利,他们安排了一个秘密的男人,连续三年和皇后私会,直到三年后,马雅的嫡皇子——六皇子生下,那个人就是我了!这场政治的角力才再次的主动权回到皇后娘家那边,但是从此,我母后就离不开那个男人了,这件私通男子的事情,在二十年后的一天,被一个从麒云派来的探子发现了,麒御君并没有大肆地说出这桩丑事,而是让人捎一封密函给我的母后,那封密函中还附有天下的剧毒——冥心寒毒散。"
"信中到底说了什么?"
尉迟尧看了一下朝雨紧张的小脸,微微一笑:"那还用问吗?呵呵,聪明如你,又怎么会猜不到呢!"
朝雨发狂地尖叫一声,大声问道:"到底里面说了什么!快说!"疯狂的瞳眸充满激动的血丝,紧张而慌乱地看着他的双眸。
"你害怕吗?哈哈..."尉迟尧笑得更加的邪恶了,看见朝雨激动狂乱的样子,他的心,似乎能够得到一丝丝缓解的痛意,好像没有刚才的那样撕裂地绞痛了,哈哈...原来饮鸠止渴是这样的滋味,哈哈...
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心里流的不是泪水,而是鲜血!
"信中提到,放在母后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让知道的人揭发这桩事情,让母后和她的情人的家族,全部都蒙受羞愧到灭族的地步;第二个选择就是杀掉当时身为太子的我,让马雅从此陷入争夺太子的动汤当中。"
"一旦马雅皇族内部动荡起来,那么麒云就可以趁机有所作为了。"朝雨轻轻地为尉迟尧说完最后的总结,而在这一句话说出之后,她毫不犹豫地走出漆黑一片的御书房当中。
曾几何时,连清冷明亮的圆月也被乌云全部遮蔽了起来,连最后的一丝光亮都被无情地遮掩了起来。
这个天地,瞬间变成漆黑一片,而御书房是天地间最为漆黑的地方...
为什么要如此的残酷,为什么要如此地无情,那个无情无心,残忍冷绝的男人真的是你吗?是那个温柔地背着渡过漫长的黑夜的你吗?一丝灿亮的水光,划过她刻意装点的如画小脸上,瞬间滴落在黑沉的泥土地上,消失不见了...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尉迟尧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悲怆,寂静的御书房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在再也看不到那个纤细的背影时,他敛去满脸的悲伤,露出脸上的阴狠和深沉,静静地部署接下来的计划...
他从来就认为他要的东西,会有离开他一天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麒御君我们之间的仇恨,可能要在这一次,来个一次算清!
尉迟尧扬开一抹灿烂毒辣的弧度,扬笑在漆黑一片的黑夜中,久久没有散开...
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月色的银光,洒满前面的院子中。
俊美如玉的脸上,掠过一丝无法理解的复杂幽思,深深的忧虑聚满他的眉头。
"干什么这样的一副嘴脸?"兰冰澈进来看到就是麒御君拧紧眉,紧紧盯着院子的复杂神色。
"不用你管。"冷冰冰地从薄唇中吐了一句,深幽的神情依旧看着外面,没有因为有人进来而改变分毫。
"他是干什么了?"兰冰澈看到麒御君脸上的冰冷,知道从他身上是问不出任何的东西来了,于是转向已经有半年没有见的青影,潇洒地问道。
看着眼前美丽如同女子的脸,但是神态却是男子的潇洒倜傥,青影还是没有能不习惯中调整思绪,不过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调整过来的一天。
"除了朝雨小姐,皇上还会为什么事而烦恼。"青影坦然地说,对于这个曾经生死与共的敌人或者朋友来说,很多话和很多的心思在他的面前似乎也没有必要隐藏,而且也似乎隐藏不了什么。
"呵呵,不是见到了她吗?干嘛还愁眉苦脸呢。"兰冰澈敛下金眸中的异光,笑笑轻松地说。
"但是谁也不能确定'他';就是朝雨小姐!"青影说出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她继续提出心里的疑惑说:"虽然她的样子真的很像朝雨小姐,但是我们都知道朝雨小姐已经深埋在悬崖的山洞低下,根本不可能有一丝生还的可能了,而且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马雅,还有就算她真的是朝雨小姐了,但是她身上的毒蛊已经早就发作了不可能还能活到今天!"
"你一口气说那么多,不觉得累吗?"兰冰澈戏谑地看着平常一脸寒霜的青影,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说这么多的话呢,一抹得意闪亮的笑容,闪过他的脸上,充满自信地道:"既然有那么多的疑问,我们何不一探究竟呢?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