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到,我本来就是因为他,所以才让你在深睡中醒来。"舞月没有说出的是,因为左肩的伤太疼了,她根本承受不住,连忙让灵魂躲了起来,躲避这场疼痛的折磨,所以才会让沉睡中的朝雨苏醒过来,代她受罪。
"他?尉迟尧怎么了?"
舞月在心里冷笑一声:"他只是一个窝囊到极点的没用男人,居然够胆骗我说出血凝的下落,最后他的奸计还是给我识破了,他恼羞成怒就把我的左肩削成这样了。"
朝雨愕然,肩膀的伤是尉迟尧弄?"不可能,尉迟尧不可能那样对我!"他在她的面前是一个如此温柔忧伤的好人,怎么会这样对她!
"所以才叫你白痴,当你服毒沉睡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唯一灵魂就是我,当时他就是用这些狠招来招呼我的,逼迫我说出血凝和白珠的下落,一个疯狂到了绝境的男人,多残酷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就像你日思夜想的麒御君一样,他不也是不管你的死活,让你服下剧毒毒蛊,从而让我苏醒过来吗?哈哈,他的绝情比那个窝囊废更加的狠毒冷绝不是吗?哈哈..."
听着心底刺耳的笑声,朝雨的脸上瞬间变成透明的煞白,她愣愣地张大无神的瞳眸,静静地,茫然地看着床中央绣着的鸳鸯戏水图,第一次感到心是那样的疼痛。
"我本来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能够高兴的话,我就算死也不要紧。"朝雨缓缓睁着空洞的双眸,轻轻地低喃。
"你在骗谁?骗你自己还是骗我,别再撑了,我对你的心思了如指掌,不要忘记我们是住在同一个身体之中,虽然你不知道我的心思,但是我对你的心思可以了解得很。"舞月一针见血地指出朝雨的谎言,她狰狞地说道:"他根本就不爱你,之所以让你服毒,就是因为他答应了我的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啊?"猛地一回神,朝雨似乎听到一个很重要的词语。
"呵呵..."舞月刺耳的笑声持续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徐徐说:"让你的灵魂魂飞魄散作为条件,只要我给了他血凝和白珠,他就会让你在我身体上的灵魂,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听着这个让人森寒的字眼,朝雨恶寒地浑身颤抖,她害怕死亡,更害怕连唯一存在的灵魂都死亡,那样的结果就是要让她永远地消失在天地之间,连最后一丝回家的愿望都消失贻尽。
他为什么要答应这个交易,为什么?难道她就是如此地廉价,廉价到他弃如敝履,毫无一丝可珍惜的感情吗?
"那么血凝和白珠到底在哪里?"经过久久的沉默,朝雨打破所有的静默,幽幽地向舞月问道。
舞月防备地静默了一下,戒备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易。"幽幽的声音穿透夜晚的黑暗,传入彼此的心中。
"什么交易?"舞月的心微微提高,这个白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这一刻她竟然丝毫没有感受到朝雨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一丝深不可测的黑暗,不断地自她心里源源不断地发出,这些漆黑的黑暗中,还带着重重的苦涩和悲伤。
她感到是只是无穷的悲伤情绪。
"如果我自动让自己魂飞魄散的话,那么你能带我去找血凝和白珠吗?这个交易你愿意做成吗?"朝雨的声音再次幽幽地传来。
"什么?"舞月震惊地地喊!根本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世界上还有一个如此的白痴,宁愿不要自己的性命,都要得到一件没用的死物!
朝雨再次肯定地重复:"如果我让我自己魂飞魄散,那么你就帮助我得到血凝和白珠,这个交易你愿意做吗?"
"你疯掉了!"舞月不相信地叫道:"这个肯定是你骗我的诡计!"
"是不是诡计,你不是可以探测到我的所思所想吗?你只要自己探测一下,就能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在说假话,而且我自己愿意的魂飞魄散,要比你去要求麒御君的容易多了,况且麒御君又未必一定能让我魂飞魄散不是吗?"朝雨缓缓扬开一抹悲哀,却堪比恶魔的笑靥,晶亮的瞳眸依旧死死地看着床顶上的那对秀美的鸳鸯戏水,空洞的神情丝毫没有改变,唯一增加的是她脸上多了一丝丝恶魔的气息。
"这..."这样的反问,让舞月一下子说不出话了,这一刹那她根本感受不到朝雨心底深处的所有气息,浓浓的苦涩和悲哀把她整个的灵魂都给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让人根本无法接近。
"你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现在你把你和麒御君的交易说给我听,你想我还会毫无防备地让麒御君把我的灵魂给伤得魂飞魄散吗?"虽然她没有看到他实行伤害她的计划,但是听到这个交易,已然让她悲伤地想要立即死去。
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现在这一刻,她终于能体会到一些些了。但是她不会让舞月知道,因为她不配知道她心里的所思所想!朝雨深沉愤怒地想。
听到朝雨的话,舞月觉得在靠麒御君好像已经不太可能了,刚才本来想说出这些交易的内幕来让朝雨痛苦不已,让她的灵魂再度陷入沉睡当中,怎知这个女孩不但没有沉睡,反而是让心思更沉,更难懂了。
现在在这样骑虎难下的情况下,她显然只能依靠朝雨的'自杀式';魂飞魄散,而且跟她所说一样,依靠她比依靠麒御君更有保障,还有什么的保证比这个更有把握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