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尉迟尧眼底的关怀,舞月被迷到半昏的脑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全昏了,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给尉迟尧:"有办法,真的有办法,本来麒御君要挟我拿血凝给他,才肯帮我驱赶那个卑贱的灵魂,现在遇到了尧哥哥,我可是再也不须用到那个该死低贱人质麒御君。"
显然舞月还是对麒御君充满鄙夷,她真的应该在想当初的时候,就把那个该死的人质杀死,就不需要有今天的倒霉,她万万想不到高贵的她,居然也会有求到低贱人质的一天!
该死的!
"我就是看一直被那个人控制,才想尽办法地把你救出,现在你还记起了我,实在是..."尉迟尧戏剧化地双眸闪着水光看着她,语气低沉而充满磁性说:"太好了,我终于能够见到我一直想念的舞月妹妹了,我们已经有多年不见了!"
瘦削的大手狠狠地把身旁的身子抱入怀里,激动的语气特别刻画万般的柔情,一丝丝,一缕缕地进入这个女子的心魂,让她沉醉在剧毒的柔情中,一步一步地迈入他设下的陷阱。
舞月不可置信地用力回抱着面前的身躯,她根本不可能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尉迟尧哥哥一直在想念着他,一直在惦记着她。
一种女人的虚荣和感动,把她整个都淹没了,如果现在有人叫她跳下马车,追随着尉迟尧脚步的话,此刻的舞月也会二话不说地跳下去再说。
舞月感动地大哭,她抽咽地伏在尉迟尧的怀里痛哭,觉得这个世间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怀抱更加温暖的地方了。
"舞月快点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为什么会被麒御君这个低贱的奸贼利用?"
舞月徐徐地跟尉迟尧说明那天无意中醒来的状况,并且想要利用麒御君的关系,让朝雨心死而灵魂覆灭这个状况。
听到这些,尉迟尧先是一愣,继而深沉的深思在他的脑中来回旋转,最终他只是定定地深情看着舞月迷蒙的双眸,温柔地说:"是不是取出血凝,你就能恢复正常,你体内的灵魂就能死掉,不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相对于她强势存在,舞月你是否要魂飞魄散?"
"应该可以这样说吧,但是也不全然是,虽然取出了血凝,可能减低血凝对我的影响,让我更好地对付那个霸占我身躯的灵魂,但是对于我也是一种伤害,毕竟我的身体有了血凝的保护,能百毒不侵,没有一丝的生命危险,而且在取出血凝之后,我也没有把握能打败那个低贱的不知名灵魂。所以我才需要麒御君的帮忙,那个灵魂深爱着麒御君,能够为麒御君死,也在所不惜,所以只要麒御君帮我狠狠地践踏她,狠狠地折磨拒绝她,让她从此心碎心死,那么让她魂飞魄散就不是一件难事了,今次她之所以愿意服下毒蛊,都是为了帮助麒御君取得血凝而已。"舞月狠毒地说,她丝毫没有觉得把朝雨杀死或者弄成魂飞魄散的事过于残忍,在她的心里只有独占这具本来就属于她的身体这个想法。
"那我要如何才帮到你?去求麒御君吗?"一抹残厉闪过他漆黑的眸眼中,飞快地在消失在深幽的思绪中。
把朝雨杀掉吗?把那个我二十五年来唯一动心的灵魂杀掉吗?然后让我心碎掉,再也不能愈合吗?我绝对不会让你成功,舞月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相信了我!
阴沉的笑弧,在他温和的脸上划过,一直深埋在尉迟尧怀里的舞月根本没有机会看到这'真实';的一幕。
"我怎么会让尉迟尧哥哥受到这样的屈辱呢?"舞月立即否定了尉迟尧的提议,魅惑地看着尉迟尧说道:"现在那个灵魂一直在沉睡,只要我拿出我体内的血凝,借此逼迫麒御君为我办成此事,不就成了吗?有尉迟尧哥哥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帮我,麒御君一定是为了血凝,非做此事不可,等到他让那个灵魂心碎之后,我们就用血凝迷惑他的心智,借此杀掉他!"
舞月狠毒地半眯着瞳眸,毒辣的样子,半点都不像一个十五岁的纯真少女。
"嗯,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那现在到底如何得到血凝和白珠?"
看着自己编织好陷阱,让自己跳进去的女人,尉迟尧温和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抹灿烂的暖笑,那双深幽的眸子此时更是冰冷如寒冽的寒风,稍有不慎就被这凛冽的寒风冻伤。
"有白珠在就会有血凝了,尉迟尧哥哥,现在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到收藏白珠的地方吧,只要能尽快取出白珠和血凝,我就能更快地拜托这个讨厌的灵魂了。"舞月双眸闪过地看着尉迟尧,急忙地催促道,那抹明显的厌恶,显示出她真的对于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的事厌恶之极。
尉迟尧微笑地看着舞月,抓住她小手的大手,温柔地轻抚,就像一个深情的情人一般,暖暖地把小手包围起来,不紧不慢地问道:"白珠和血凝到底在哪里?"
一直都在马车上看着他们的青枝,知道自己现在是完全被当成空气,但是她一点都不吃味,因为从麒御君愈来愈温暖的笑靥中,她能轻易地看出那抹隐藏在温和面目中的冰冷噬血,有一瞬间她更是为了舞月可悲的后果产生了一丝的同情。
以尉迟尧深沉的心思,当血凝和白珠取得的时候,就是舞月灵魂消灭在天地间的时候!
看着尉迟尧俊美的侧脸,舞月神魂颠倒地大声说道:"安昌国,尔木族!"
马车辘轳地不断向前前进,扬起的尘土飘到远远的天边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