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昏睡和死有什么区别啊,在这么多天中,不吃不喝哪里会不死人。"朝雨以事论事地反驳说,但是听到他的保证,还是让她晦暗的心,闪过一丝丝甜蜜。
意识到朝雨还不知道她身体的另一个灵魂的存在,麒御君选择不动声色地保证说:"你不会死的,放心!我会让活着,相信我,而且你的身体中有血凝的保护,没有那么容易会死。"
"真的吗?"听到麒御君这样说,朝雨本来吊到老高的心,终于徐徐放下了一半,另外一半提高的心,也在自己的心里的安慰下,放下了不少。
既然现在已经是拉弓没有回头箭,那么她这只羽箭,看来也只能往前走,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她安心地想要跟麒御君说说其他的话,借机会增加感情'交流';的时候,猛地一丝出奇闪亮的火花在她眼前闪过,似乎某些怪异的亮光在透过狭小的窗格,映射到她的眼中似地。
她立刻提醒叫道:"麒御君,你看!"青葱的玉指,指着窗外一片诡异的艳红!
麒御君立即察觉到不妥,推开窗户的小门,看向不远处的森林,发现被白雪遮掩之下的树林中冒出滔天的火焰,他二话不说走到师傅所住的寝室,半带凝重急速地喊道:"师傅!师傅!"
一直坐在寝室中,等待麒御君完成'任务';的天山老人听到这声过于急速和凝重的叫声,二话不说立即打开房门,看着一脸凝重的徒儿,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外面的树林正起火,我来之前发现,风势正向我们这边吹来。"
这才是他凝重担忧的地方,天山终年积雪,而且林子也是刚刚下完了一场不大,但也不小的雪,应该不会风干物燥而引起火灾,而且更为巧合的是,这场火灾除了起得玄妙之外,还趁着风正往他们草棚的这边吹来之际起的,这让他更加的存疑,也更加地小心防备了。
天山老人从窗外观看了一下火势,看着滔天的大火,火速地烧着一颗颗青绿大树,而且火势还非常迅猛,看来很快就会烧到这个草棚了,于是他沉声地对麒御君说:"看来我们要立刻走。这样大的火,很快就会烧到我们这边了。"
麒御君同时也看向火烧着的林子,沉重地点头,快捷的身影随即跑到朝雨的卧室,想要带着朝雨一起离开这里。
"来,快点穿好衣服,我们要赶紧离开。"他满脸凝重地催促道。
"火会烧到我们这里来吗?"看着眼前滔天的红光,她眼里有着惊惶和可惜,惊怕这场大火会连他们三人生命都一同卷去,可惜的是,这些经历多少年风风雨雨的大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给烧成灰烬,多年来一切的努力在一瞬间之下便无影无踪。
"嗯,看风势,正向我们这边烧来。"体贴地帮她扣上外袍上的纽扣,披上他带来的皮毛披风,紧紧地把她包裹地密不透风,他一直知道她害怕冷,过去的夜晚当中,只要有一点点小小的冷风,就能让她抖个半天,现在外面寒风凛冽,对她来说更是难熬了。
想到这,湛幽的黑眸闪过一丝怜惜,半弯的身躯蹲在她的跟前,低沉地催促道:"快上来,慢了怕更难走了。"
听出麒御君语调里的紧张,朝雨也知道现在的事态是不容她再慢半拍了,于是快步爬上麒御君宽厚的后背上,紧紧地贴着他厚实的背,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眼前的男人。
麒御君背着她,犹如无物一般,敏捷的身手快步走到草棚的院子中,与天山老人汇合。
"师傅可以了!"
"火势真的烧得太快了,现在东,北,西都被火堵截了退路,我们唯一能走的方向就只能是南边了。"天山老人在这里已经观察了很久,发现这场火燃烧得极为离奇,像似有人故意在燃放一般。
躲在麒御君背后的朝雨,同时也从皮毛披风中探出头来,跟天山老人轻轻点头过后,都一同地凝视着眼前的火势,只见草棚的三面都围困着汹涌的大火,只有南面可以走,心想这个火也实在是奇怪,起得没有理由,烧得也没有理由,但是这些疑惑她都只是放在心里,因为在这忐忑的时刻,麒御君和天山老人都没有时间和她讨论这些如何离奇的事了。
她只听见老公公沉声说:"御君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好,师傅!"
两人随着这样一说,朝雨随即感到麒御君修长的身躯高高地跃起,快速地向南面跃去。
快如闪电一般的身影,飞快地在漆黑的森林中跳跃,犹如一只极速的雄鹰一般。
朝雨趴在麒御君的后背上,感受到他肌肉的弩张还有运气沉稳的起伏,一丝丝不安缠绕在她的心头,她似乎能感到一场未知的战斗就在这一刻开始。
风继续张狂地呼啸着,长长如瀑布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而魅惑,修长的身躯站在由南面而下的唯一道路之中,静静地等待着他们早已精心设计下的猎物。
"爷,都准备好了,按照你的吩咐,我们以这里为界,挖开了一条笑够而且把小沟上面的树全部砍掉。"红沫恭敬地向兰冰澈禀报说。
"嗯,做得好,我吩咐你安排在南边的部众都安排妥当了吗?"兰冰澈再次谨慎的问。
"我安排了五十人在林子的东,北,西三边灌着火油放火,然后安排了一千人在草棚往南的主道上伏击麒御君和天山老人他们两个,还有两千三百人的在这里作后备,用来伏击麒御君本人,其中在这里的人当中,有四百人是精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