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选今晚下手吗?"站在兰冰澈身旁,一身艳丽红衣的红沫低声在兰冰澈耳边询问道。
"今晚月黑风高,四周一片漆黑,不见半点亮光,正是我们动手的大好时机。"兰冰澈妖艳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阴沉,定定地看着不远处有着点点亮光的草棚,低声和身旁的红沫说道。
"虽然麒御君他们只有两人,但是我还是怕我们的人,没有办法从他们手中抢过舞月公主!"红沫平凡的脸上闪过一抹疑虑,虽然他们的人是麒御君那边的人数几百陪,但是她还是担心,他们面临是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只怕人多也不会是一个很好的优势。
"只靠人,是绝对解决不了麒御君他们两个,我心里另有谋算!"
"另有谋算?爷你是想着声东击西的方法吗?"秘密召集如此多的密探来到天山,大有拼死一搏的态势,但是看着爷只是下令所有的人来而已,并没有在当下严格挑选武功高强的精英做前锋之类的布置,看来爷还是没有想要和麒御君他们来个正面的交锋。
"声东击西?呵呵,我是不会来玩这个已经被人玩腻的把戏,我要和麒御君来一场名副其实的对决,呵呵,你去把我们原来带来的五十人带在身边,固守在林子的南边,在哪里给我做好完全的陷进和准备,等待麒御君被我赶到那边的时候,好一网成擒,其余的三千人随时听候我的吩咐。"兰冰澈妖艳的脸上,充满了狠毒的神色,他已经忍让麒御君太久了,久到让他就以为他兰冰澈是一个什么都不敢的废物了,现在就是要讨回这一切不公的时刻了。
"是!"红某恭敬地应声,随即艳红的身影飞快地跃向东边。
风徐徐吹过他柔软的黑丝,遮掩他残冷的阴毒眸子,只剩下点点阴森的金光,闪耀在漆黑的黑夜之中。
寒风在窗外不断地呼啸着,天山老人看着窗外的景色,幽幽地感叹一声:"今晚的风太大了,看来你要做的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挑今晚下手吧,不然我怕会夜长梦多。"
"师傅的意思是说,现在就让朝雨服食毒蛊?"
"嗯,服食毒蛊后,一定要运功中和她身体中霸道的血凝真气和阴柔带毒的真气,不然我怕蛊虫还没有进入朝雨的体内之中,就要被两股真气相逼而死在腹中,死掉的蛊虫都会对她身体造成致命的危险,因为蛊虫的饲养并不简单,是用千万条毒虫经过千万次的剧毒淬炼,留下最后一条最毒,最顽强的毒虫之王做成,万一死在朝雨的身体中,蛊虫身体中的毒液就会渗入朝雨的身体之中,这样的她,无疑是服下了天下至毒的毒药,就算有血凝的抵御,都是一样极其危险的事。"
麒御君凝重地点点头,徐徐走到内室,锐指轻点朝雨胸前的两处大穴,漆黑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幽幽转醒的人儿,只见她粉嫩的雪颊中,因为沉睡而燃起一抹美丽至极的红霞,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他低沉地对着意识还存在模糊之中的朝雨说:"醒了吗?"
晶眸轻轻无意识地眨了眨,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到坐在床前的俊美身影,咻地,她心里闪过一抹黯然,这么叫她醒来,是因为今天老公公在河边所说的话吗?
他还是这样的执着于一件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物件,而忘记她倾注心魂的爱吗?
这一瞬间她心里闪过一抹疼痛的苦涩。
"这么晚,麒御君,你还没有睡吗?"她声音有着刚刚醒来的慵懒,轻轻地说。
"还没有,刚才和师傅在商量着一些事。"凤眸闪过一抹幽暗深沉,低低地再次吭声说:"说起你的事。"
心里一惊,果然和她猜想的不远了,她缓缓从床上起来,拿起一边的外衣,穿在身上,晶亮的瞳眸低垂着,怎么也不愿意看向那双璀璨着熠熠光芒的凤眸,这一瞬间她不敢看,也不想看那双总是占据她心里的眸子,那张总是在她午夜梦回中时刻闪过的俊脸,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深切地觉得,眼前的男人的冷绝竟让她觉得憎恨的地步。
锐指不让她逃避,紧紧地钳制着她的小脸,让她直视着他的双眼,薄唇冷冷硬声说:"你后悔了答应了师傅的事?你后悔爱上我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男人,你现在开始觉得我是如此的讨厌,讨厌到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我没有。"直视着那双发出冷冷怒意的黑眸,她心里怄气地想:这个男人还真的该死一千回,自己过分到离谱的境界,还能责备她不该生气,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难道她就活该被他吃得死死吗?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被眼前的男人迷住,落到现在快要自杀的可怜境界。
朝雨知道自己吞下蛊虫是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了。
麒御君冷厉地看着她的小脸,硬声说:"你有!你的眼睛,你的表情都在告诉我,你在怨我,怨我对你的无情!"
钳制她的大手更用力了,莫名的一股怒气从他的身体中源源不断地发出,一想到她后悔爱上他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女人狠狠地打一顿屁股,让她改变她脑中这个'不要得';的想法!
听到他的怒吼,朝雨清丽的小脸上,留下了两条晶莹的水流,温热的泪珠像似滚烫的熔岩一般,一颗颗地滑落到他的大手之上,灼伤着他本来还坚硬无比的手背。
虽然如此,但是他依旧是那样无情自我地死死钳制着她秀美的下颚,让她就算是哭着,也是面对他一个人的哭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