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语过后,舞月率先打破了静默,咬牙切齿地说:"好,我答应你,我带你去找出白珠,到时血凝自动会在我身体中出来!"
其实她还知道另外一个取得血凝的方法,就是用这个身体的主人,驱动血凝的力量,让它从身体中出来。
这个方法的诀窍就是血凝的主人,但是现在的她,已经被血凝剔除在主人名单之中,至于她的灵魂还没有被驱赶出来,可能因为她还知道白珠下落这个秘密,所以才能抱持一直沉睡的状态,这也是血凝给她的最后机会。
猛地,一阵炽热从肩膀上传来,舞月感到意识再次模糊,她的灵魂似乎又要回到漆黑的沉睡当中了,想到这,脸上更是闪着痛恨的厌恶,趁着还没有被黑暗完全占据意识的同时,她用尽力气地跟麒御君说:"她快要醒来了,我就要走了,你想要得到血凝,就必须让她陷入一个长时间的昏迷才行!啊..."在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黑暗已经快速地来临,她没有半丝能够挣扎的力量,就再次被卷进那个漆黑的漩涡当中,灵魂再度地陷入沉睡...
红光包裹着朝雨带伤的身体,在她昏迷倒下的瞬间,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把软绵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怀里,湛幽的凤眸静静地看着被血凝疗伤的肩膀。
只见由于有血凝的帮助,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而且还长出了一些娇嫩的新肉出来。
"看来不到两天就会没事了。"俊脸闪过一抹释怀,嘴角微勾地轻声说。
红光继续围绕在她娇小的身体中,麒御君知道现在是血凝在帮她疗伤,看着那张如画的小脸,他脑中又不由得想到刚才达成的协议。
舞月真的知道血凝在哪里吗?
而她...他怀中的女人,真的是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灵魂吗?刚刚看到舞月主宰这个身躯的时候,他还真的惊讶了好一会儿。
看着宁静沉睡的小脸,他知道现在这个身躯是属于朝雨,难道她就如此地喜欢他,喜欢到让他无所适从的地步吗?
似乎刚才的那句话还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中:她很爱你!就算在刚才快要被老虎杀掉的时候,她的心里唯一的想法不是如何逃命,而是想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见你最后一面...
他轻轻抚着依旧在不断悸动的心,对着苍白无血的小脸难以自禁地喃喃自语:"你真傻,为什么要如此地爱我..."明知道我不会爱上你...为什么要依旧如此地执着...
后面的那一句他说不出口,就算明明知道昏迷着的她,决不会听到他的话,但是后半句他怎么也只能哽咽在喉咙深处,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小心地抱起她还在沉睡的身子,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着那破碎的衣服和窗外寒冷的天气,才惊觉她一直穿得如此地单薄和他在长谈,虽然对舞月不抱任何的好感,但是知道这副身躯的另外一个主人是她,如果这副身躯生病了,那么她的灵魂也会痛苦不已,想到这,他立刻用床上的被子,紧紧地把她捂住,不让半丝的寒冷侵入她的身体当中。
"嗯..."不知是被他动作吵醒,还是她本来就在这个时候醒了,总之当麒御君帮她捂好被子的时候,朝雨从昏睡中幽幽地醒过来了,她晶亮的瞳眸模糊地微眯看着他,模糊的意识让她轻轻地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里是哪里?我终于能够见到你最后一面了..."
"我想活,但是活得很辛苦啊..."猛地,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的朝雨,犹如一个三岁小孩一般,嘤嘤地抓着他的衣袖,无端地哭了出来。
"我活得很辛苦啊。为什么我就那么惨,为什么你不能多爱我一些,就算是一些些我都愿意。呜呜"
听到她痛苦的嘶喊,那一瞬间,他的心里紧拧了一下,大手覆盖上她软绵的小手,深幽的凤眸静静地看着她在放纵大哭的小脸,现在的她,可能只是想要一个可以任由她放纵大哭的怀抱而已吧。
把她娇软的身子,抱在他的怀里,俊冷的脸上依旧是沉默不语。
"呜呜..."
不知道哭了多久,朝雨觉得窒闷的心,似乎稍稍舒服了一些,而且模糊的神智好像在哭着的同时,已经回到大脑中的时候,她从麒御君坚实的胸膛中,缓缓地挣脱出来,晶眸清澈灵动地看着他,想从他平静无波的脸上,寻找一抹属于她的情绪。
但是看了很久,他俊脸上还是犹如过去一般的冷淡,并没有她梦想中的炽热。
明亮晶莹的瞳眸闪过一抹受伤的暗淡,沮丧地低头,看着朴实灰色的被套,宁静的黑夜在两人沉默之中,徐徐地流淌,不留一丝地眷恋地让在寂静的空间中滑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感到有一抹温热柔软的唇,轻轻地覆盖着她因哭过而微颤的唇瓣...
第一次被他这样温柔细致的吻着,她从来不知道他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刻。
朝雨迷迷糊糊地想,现在她又好像回到刚才迷离神智了。
这样真实的感觉,比上次中了媚毒的夜晚,让她更为真切,更为震撼!
那晚太乱了,乱到她醒来时,已经躺在马车上,似乎那晚旖旎的情景,只是存在在梦中一般,从来没有现在那样的真实,她是真实地感受到他的炽热,他的狂野,他的一切...
好像在这狂野的背后,有着属于他狂乱的感情,第一次感受到属于他的感情,而不是怀着目的的冰冷绝情的占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