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回婆婆,我叫李朝雨。"不敢有丝毫含糊的朝雨,立刻半低头恭敬说道。
"朝雨?嗯!"轻轻甲了一口手中的香茗,老人语气缓慢,字句清晰说:"好,挺不错的名字,以后就用这个吧!"
"是,谢婆婆。"
"这里是宫中的洗濯宫,专门帮宫中所有的人,洗涤宫服和一切衣料寝物。"香茗,又再轻轻甲一口,润湿了的喉咙,显得更有精神一些,"你是最下等的奴隶,来到我们洗濯宫,那么就干那些最为下等的功夫吧!"
"青莲!"
"是——"
"带她去青组帮忙吧,跟青枝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是,婆婆,青莲遵命。"盈盈打辑,青莲拉着朝雨,旋即退下,一路无言,把她带到离忠心小湖破远的一排房子边上。
"青枝——"
"来了!"一个穿着同样浅绿宫服,头上别着一支新鲜粉红茶花,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走了出来。
看见青莲,眉目清秀的黑瞳,随即扬起一抹欢喜的笑靥,清脆说:"青莲姐,你来了!"
"青枝,这里有一个下等奴隶,是喜婆婆叫我分派给你,增添人手,工作之事,你自行分配吧。"青莲两颊瘦凹的脸上,并没有因为青枝的笑靥,而露出一个笑脸,硬板地把喜婆婆的话,带给青枝后,没有打招呼,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枝疑惑地看看朝雨,只见朝雨雪肤似雪,眉目如画,秀丽动人,黑眸闪过一抹亮光,最后了然地一笑,点点小巧的头,嘀咕一声:"原来这样,呵呵!"
朝雨知道是自己美丽惹的惑,不过她不知道青莲,居然是如此爱比较,虚荣之人,唉——现在的她,也不敢寄予希望给眼前的少女,试问世上那个女人,不爱妒忌呢?
"进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李朝雨。"扬起一抹讨好的甜笑,朝雨快速地回答,"我能叫你青枝姐吗?"
"呵呵,这里每一个人,都叫我青枝姐。"在说着同时,撩开在门前用以遮挡作用的长布,"这里不要客气,呵呵——"
"啊!"朝雨心里一惊,不由得叫了出来,她刚往屋里一站,只见厅上坐着七八个休息的妇人,全都是在四五十岁以上,神情疲惫休息。
朝雨偷偷瞄了四周的装饰,虽然这里的格局和刚才喜婆婆的接见她的偏厅,差不多样子,但是明显装修就不同一个层次,唯一能看出这里也是在皇宫里面,属于其中一部分的装修,只有横梁上,依旧绘着活灵活现,张牙舞爪地金色金龙,凌厉地怒目注视着低下的一切。
"朝雨,这些都是因为家属牵连,而贬下的姐妹。你以后也跟着他们称呼我为小主吧。"黑瞳一凝,看着坐着的八个妇人说:"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
"是,小主!"
"是,小主!我想问一下,他们全都是奴隶吗?全都是因为国舅爷而贬下?"这个国家很缺人手吗?为什么全都用四五十岁的女人,来当浆洗的宫女,这么怪异!
"呵呵,你说的是哪里的胡话!哈哈——"其中一个,体形稍胖的妇人说,"我在这里当奴隶,当了三十年了,以前就是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贬到这里来,要是像我们现在这么老的妇人,哪里还能当宫女,呵呵——"
"呵呵呵——"她一说,随即剩余的妇人都不由得笑了开来,一阵阵的娇笑声,响遍了整个不大的偏厅之上。
朝雨脸上爆红,不好意思地看着用手掩着小嘴,双肩不停抖动的青枝。
"呵呵——"羞赧地抓抓头,只能蒙着说:"我家里是在很偏僻的乡下,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些大事,我是帮国舅爷的远房亲戚的一个下人,不走运给官兵抓来了,被分配到最底下的奴隶!"
"怪不得,你这么倒霉,我们麒云国,已经很久没有人被贬为奴隶了,你这次在国舅爷事情当中,还能捡回一条小命,是算你走运了!"肥肥妇人,唏嘘地说。
"是啊,好了大家,休息够了,是应该做事了!"青枝笑够了以后,随即站了起来,拍拍手掌,然后大声地叫道。
"是小主!"
他们都一同把低下的洗衣盆,从凳子低下拿了出来,有说有笑地走到外面。
青枝走到朝雨跟前,"你拿着一个木盆来,我要分给你衣服了!"
随即,朝雨跟着青枝走去,在一个颇为硕大盆子上,放着一包一包的包裹。
她拿起其中的两包,放在朝雨的木盆中,"拿去洗吧。"
看见这样,朝雨同样跟着走到外面去的妇人,只见她们都在不远处的小渠上,用一条木棍,原始地浆洗衣料。
难道用一条木棍把一件衣服打一遍,就会很干净,朝雨对于这个怪异逻辑,头上冒出条条黑线!
她小手解开包袱,拿出一件宫衣,放在小渠上,沾湿后,拿着一旁的木棍,同样用力敲打,用力发泄一般地敲打完后,在放在小渠上,沾湿后,纽干,放在木盆上...呵呵,完美地完成了一件,洗衣,也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而已嘛,她也会啊!
得意洋洋地看着其他洗衣的妇人,愕然地发现,每人脸上都浮现了一抹极其怪异的表情,她们瞠着铜铃一般巨大的双目,看着她,好像看见了一个怪物无疑。
"呵呵..."心里一愣,不知道怎么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各位姐姐,干嘛这样看我?"难道她长得太漂亮的关系?朝雨不由得臭美地想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