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看出来了吗?从小时候见过一次面,你就能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我是谁来了吗?"淡然嘲讽的笑容,伴随着诡异的笑声,徐徐地从苍白发青的唇瓣中逸出。
诡异...对,就是诡异,他曾经见过舞月,在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进入马雅皇宫的他,就见过舞月,所以在那时,为何他就知道她是舞月,但是那时的舞月一点都不像过去记忆中,那个跋扈骄傲的女孩,那个只以自己为尊的女孩,倨傲无比的女孩——舞月。
他以为是她堕马失去记忆的缘故,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事实远比他想得复杂得多。
本来躺在床上,紧闭双目痛哭不已的人,缓缓睁开发出淡淡红光的双眸,从容镇定地看着一脸冷峻的麒御君说:"麒御君很久不见了,你...依旧是那样的深不可测和冷绝无情。"
看着眼前的女子,麒御君除了心里闪过深深的震撼之外,还有重重匪夷所思的疑惑,怎么同一个人,却有不同的神情思想,那个有着甜腻笑靥的女孩,好像不曾存在过这具身体当中。
"舞月,你还不是依旧的倨傲跋扈吗?大家都没有变,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麒御君已经完全敛下因看到朝雨受伤的愤怒情绪,锐利的黑眸探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镇定自若地'闲话家常';。
"看到我,你不讶异吗?"秀美微蹙,在眉眼之间闪过一丝疑惑,她直接地询问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了,他的情绪,他的想法就算连她,也不能窥见一二。
"讶异?呵呵,怎么会啊,你本来就是舞月公主,我何来讶异之理。"
四两拨千斤的回话,滴水不漏的缜密心思,让舞月公主根本不能从他的话中探出丝毫他真正的想法。
麒御君深不可测的睿智在这几句回话当中,可见一般。
"你以为那个深爱着你,到死的那一刻依然想着你的笨蛋就是本公主吗?"似乎知道自己是不能探出任何关于他的真实想法,舞月嘲弄地看着他,轻蔑地说。
"不是你,还有何人呢?公主。"利眸微闪,飞闪一丝利光,漆黑的眸子更为深幽沉黑了。
"她不是我!我也绝对不会是那个笨蛋!"重重地哼了一句,满脸的鄙夷让人觉得她的倨傲,是如此的张扬和明显,也是如此的甚具特色。
此刻,麒御君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气质不是,气息也不是,连神态举止都婉约不同的两个人,真的要他挑出那个才是舞月公主的话,那么眼前毫不在乎手臂上肩伤的女子,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掌握着血凝最后线索的舞月公主!
"是吗?"不置可否地看着她,俊脸扬起一抹冷笑,"待到她恢复意识,你就会再次地消失掉不是吗?"
他轻轻地丢出诱饵,他要清楚地知道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放屁!我不会消失掉,我是不会消失掉的!"她激动地狰狞看着他,语气有疯狂的惊惶!
这一瞬间,他心里又肯定了三分了。
俊脸上的冷笑更加冷了三分:"不会消失,为何从不见你出来,为何又只是在这模糊的瞬间,你才能出来面对世人呢?"
舞月发狂懊恼地抓着头发,神情迷惘不已地卷缩在地上,不断地摇头借以否认自己的怪异。
她喃喃自语道:"肯定是因为血凝,肯定是因为它,我才会如此的倒霉,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麒御君敛去脸上的冷笑,神色严肃地抓着她的肩膀,语调故意地柔和了三分,缓声说:"不要怕,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可能会帮到你!"
心里的猜想,已经有了七分的底了,还剩下三分,这三分的确认,他必须做,如果不确实一下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的话,他是不会放过她的,不会放过那个总是甜腻着笑靥看着他,总是盈满着满满的爱意看着他的女人,绝对不轻饶!
舞月缓缓放下手,迷茫看着眼前的俊脸,她脸上的倨傲已经消失地不见丝毫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是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眼前的男人,因为敏感的心神能够感受到一丝丝这个男人对这副躯体的留恋。
在这个时刻,她选择相信他。
"我昏迷前,一个人独自出外骑马,但是骑到半途的时候,本来一直好端端马,突然烈性爆发,猛然地把我甩到地上,这样我就陷入无穷的昏迷当中,直到最近,大概两天前的夜晚,我似乎缓缓地醒过来了,但是我只能看着我的身体,被一个陌生的灵魂占据,那个灵魂掌握着我的手,我的大脑,我的身体,甚至连同我体内的血凝都被她一同占据着,掌握着!"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那张如画的小脸闪过一抹阴狠的狰狞,她痛恨那个卑劣的盗窃者。
"另外一个灵魂?你是意思是说,平常跟我说话,跟我交流的不是真正的舞月?"这时利眸已经掌握了十分的把握了,他轻轻地握着腰间的软剑,如果她的回答让他有丝毫的不对劲,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立即颈脖分离!
麒御君握在腰间的手猛地一使力,瞬间闪着冷光的软剑依然放在舞月滑腻的颈间,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麒御君冷凝地看着她惊讶的眸子,阴沉地发现那双同样美丽的眸子里,消失了那抹灿若星辰的光亮,只剩下一丝倔傲跋扈的轻蔑之色,那一瞬间他的心,细细地抽痛了一下...
"不要动,你只要一动,我保证让你身首异处。"利眸冷睇着她涨红透青色的脸,没有一丝温度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