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雪颊,更是害羞地快要滴出血来,朝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本来初愈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这阵猛烈的颠簸和旅途的辛苦,只能昏眩地倒在麒御君的身上,只感到胸口一阵喘不过气来的气闷。
低低地道:"好闷...好闷..."不断按住胸口的小手,无力地垂下,有一瞬间,她似乎感到不到丝毫的氧气,从她的气管进到身体各处,无力的她,只能拼命地喘气,希望这样的折磨能够快点离开。
"你怎么了?"麒御君看到她满脸的青白交错,本是粉嫩的嘴唇处,更带着死亡的青白,他心头一震,不顾马车的颠簸,立即抓起她的右手腕,仔细地号脉察看。
只感到脉象里沉着一股毒气,剑眉微蹙,心想:怎么回事呢?今早的脉象中,明明就是一片平和,丝毫不见媚毒残留的迹象,为什么现在她的身体里,居然还出现了一个既不属于媚毒的毒性,也不属于其他东西的毒气呢?
看着朝雨无力地闭上双眼,知道她现在毒气攻心,正是痛苦气闷的关头,他缓缓地伸出右手,紧紧地贴在她柔软的心窝处,催动体内的真气,沉沉地往她身体中输入,借以抑制毒气的横行霸道,借以缓解她现在的痛苦。
半刻后,右手徐徐地收回,沉气回旋,收回发出的真气会体内,凤眸冷锐地看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人儿,只见她依旧紧紧地闭上双眸,倒在他的怀中,安详宁静的样子,似乎陷入了沉睡了。
"起来吧。"不过这只是似乎,深知她没有入睡的麒御君冷冷地说道。
晶亮的瞳眸徐徐睁开,灿亮如同漆黑夜晚上的繁星点点,朝雨留恋地从麒御君怀中退出,平静地看着他满脸的冷锐深沉。
"你知道我没有睡啊?"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严肃,朝雨率先绽放一个甜腻的笑脸,讨好地对麒御君说,"幸好你刚才手掌放在我这里。"她直指心窝处,满脸惊讶地看着他,继续说:"从你的手掌哪里,我感受一点点的热气,那点点的热气帮我差点喘不过气的心脏缓过来了!呵呵,麒御君你很厉害喔。"
朝雨竖起大拇指,放在麒御君面前,感谢地称赞道。
麒御君一手抓过在面前示好的小手,低沉地冷道:"你除了中了媚毒外,还中了什么毒?"
"媚毒之外的毒?我不知道啊!"她哪里知道这个身躯还中了什么毒,在她来了之后,她只有遇见了倒霉,没有中了什么毒啊!"我没有啊,我基本上都是和你在一起,除了你给我投毒外,哪里还有人给我投毒啊!"
说到这个,朝雨晶亮的瞳眸瞬间变得异常的哀怨,她哀怨地看着麒御君,可怜兮兮地说:"要不是你给我投毒,我都不会那么惨!"
她所指的是,到现在还是浑身无力的身躯,而不是麒御君毒害她的恶毒心思,因为朝雨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半死的人了,到了这副身躯之后,没有了过去,更是没有了未来,这样的人生和半死又有什么差别呢!
对于朝雨哀怨眼神,麒御君冷锐的凤眸没有半点闪躲,他依旧冷硬地直视着她依旧青白的小脸,俊美的脸上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思。
久久过后,直到朝雨这个受害人,有点受不了地想要躲避这个犀利的视线时,他猛地扬起一抹深沉的冷笑,才缓缓地说了一句:"只要你还不死,这都是一个好办的事,不是吗?"
虽然这句话,不是他一贯的讽刺,但是听在朝雨的耳里却出奇的别扭。
怎么听,就怎么感觉,他好像对待一只待命的白老鼠,而不是对一个人。
不过人在屋檐下的朝雨,选择把这个要命的问题,暂时搁置,现在的她,还没有本钱争论她是否白老鼠的问题,所以她选择趁着他现在的心情还可以的情况下,问道:"麒御君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剑眉微挑,有点玩味地看着她一脸好奇的小脸,反问一句:"不反对我的话?看来你看清了现在的形势了。"
朝雨没好气地翻翻白眼,平淡地说:"你形势比人强,还有什么话好争呢?而且不就是你一句别扭的话而已吗?你更难听的话,我还是听多了,现在麻木了,没有感觉了!"
"呵呵..."麒御君轻轻地笑了起来,但是那双冷锐的凤眸更加地深不见底了,犹如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千年寒潭,一旦不小心跌了下去的时候,就会永远葬身在深潭之中,永无生还的一日。
朝雨看着他的冷锐,不经意地打了一个寒颤,双手不自觉地摩擦双手,想借以产生一点点的温热,抵御对这森寒男人的恐惧。
麒御君波澜不惊地拉过朝雨不断摩挲着双手的身体,用他宽厚的身体包围着她,并且拿过一旁的皮毛披风,盖住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淡淡地说:"现在我们去天山!"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的环境和她所处的现代世界有点相像,但是朝雨一直不知道这里也有一个天山,代表神秘和白雪皑皑的天一般的山!
"你看来很高兴啊,天山地势高峻挺拔,哪里终年积雪,是一个很美丽的世外桃源。"麒御君抱着她的身子,传递着丝丝的热气在她身上,俊美的脸上拂去了平时的寒霜,温和地说。
朝雨看着他脸上温和的表情,觉得他现在真的太帅了,好想他们两个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了!看到麒御君黑眸深处的温暖和向往,突然一直害怕寒冷的她,也兴起了丝丝向往天山的感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