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互相敌对算计的敌人,还是那个亲密作战的战友。
"既然没有忘记,为什么还要做这件事?"麒御君这时也敛去脸上的冰雪,静静地看着复杂神情的兰冰澈。
"你应该是最能理解我的人,当坐于这个位置的时候,很多事没有办法是用感情去想,都是冰冷的理性去考虑,我正是处于这种的情况。"
一种迫于无奈的情况,兰冰虽然是一个临海小国,但是里面的数十万百姓,都是依靠着他,只要他的思虑稍稍出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害,就正如他对于古圣教一般,为了他们的利益,他必须做好一切的防备,包括防备这个曾经的生死之交。
但是他知道,他的心思不是全然的防备而已,更多的是挑战!
挑战一个在经历这些年来,已然被神化的男人,让天下的人都知道,神不是只有一个麒御君而已,这个天下还有一个名叫兰冰澈的男人!
想到这,兰冰澈紧紧地握住藏在衣袖的双手,他咬牙地看着水中的倒影,静静地沉淀心里疯狂猛涨的恶灵。
麒御君定定地看着眼前艳丽的脸容,凤眸闪过一抹锐利,沉吟半响过后,依旧是淡然说:"血凝怎么取出?"
兰冰澈知道他这样一问,就是把过去的一切都悉数抹掉,麒御君对他的信任,又会再次的燃起,他随即娇艳无比地一笑:"血凝如果真的在舞月的身体之中,那么取出必须用非常人之法。"
"非常人之法?那是什么方法?"
"血凝是神圣之物,在其中拥有神奇的力量,这种神奇的力量,就算我们知道它在哪里,但血凝不想被我们碰触的时候,我们都不能触碰到实体的它!正如它能隐藏在一个人的身体之中,那么要取出也只能用非常人之法,这样的方法并不是用刀直接取出物体的鲁莽方法,而是用心去取。"
用心去取?凤眸掠过一丝幽光,沉默地看着兰冰澈自信的脸,静待他后面的话。
"让血凝所寄居身体的主人,心甘情愿地把血凝从体内中呼唤出来,这就是非常人之法,也就是用心去取,利用人的心,让人心把血凝重现在这个世间之中,不然就算你把舞月杀掉,血凝都不会从她身体中暴露出来。"
"怪不得你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今天的一席话。"麒御君了然地笑了笑,终于明白过中的道理,兰冰澈深知朝雨对他一往情深,如果使用心取,还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吗?显然这个世间上,很难再找到比他更优秀,比他更适合用这个方法的人了,这样的情况下,兰冰澈才设下这个看起来有着微微漏洞的计谋,来引出他的这次谈话。
"但是你这样不觉得太冒险吗?如果我得到了血凝的时候,再次取得白珠的话,那么你的如意算盘不就是失算了?"凤眸精明地看着他,嘴角微扬,但是那双冰冷的眸子,竟丝毫不见温暖的笑意,只是冰冷的森寒,刚才的温暖,就像一场转瞬即逝的烟雾,一下子就消失在他的眼中。
"呵呵,君,不要这样看我,如果我真的想要设计你的话,就不会说出后面的话了,会直接跟你说,如何取得血凝之法了。"兰冰澈安抚笑笑地轻拍着麒御君的肩膀,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呵呵,是吗?"黑眸冷冷地瞅着他,不相信地反问。
"真的,而且就算你取得血凝,但一定不能取得白珠,就算你真的走了狗屎运,同时也取得了白珠的话,那么只要白珠重现于世,就会有让它物归原主的方法,不是吗?"兰冰澈笑得一脸的邪恶,到时候再偷回来就行了,呵呵,总比现在毫无头绪的好。
"果然血凝是这件事的核心要点,怪不得前任的古圣教主,在离世之前,还要放出血凝的神秘传说,希望借着大家的力量寻找出消失已久的血凝圣物,只要血凝再次出现,那么白珠就犹如探囊取物,更重要的一点,血凝不是白珠,更不会引此教众怀疑丢失了白珠的猜忌。"麒御君冷笑一声,轻讽说:"看来前任的古圣教主还真的是一个机关算计的人啊!"
"呵呵,可不是吗?而且他还把算计算到我的头上来呢!现在打理古圣教,还真的让我感到头疼。"兰冰澈非但没有因为麒御君的轻讽而生气,还志同道合地附和说。
这个样子的他和当初在晚宴上的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样,让麒御君淡然地一笑,回复到过去的熟悉说:"我从来不偷女人的心,今次看来都要破例一次了。"
兰冰澈看着麒御君的淡笑,不给面子吐槽地说:"你是从来不偷心,因为她们早就放在你的面前,等你有空的垂怜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祸水!"
"红颜祸水,应该用在你的身上比较合适,不是吗?"黑眸发出锐利的冷光,刺进兰冰澈妖艳的脸上,从容不迫地反击。
兰冰澈那张艳丽无边的脸,用倾国倾城都不为过,而且加上时不时的妖艳眼神,足以天下的男人都对他趋之若鹜,要不是他权势滔天,可能早就沦为某位大爷的玩物了。
兰冰澈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现在麒御君是形势比他强,只要窝囊地说:"是,是,我是祸水,行吗?你还是快点实施取得血凝的计划吧,在还是不在,我们都要先知道,才能继续行动下去啊!"
"嗯!"麒御君轻吟一声,毫无预警地高高跃起,跳到刚才的小阳台上,毫不犹豫地走了,剩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兰冰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