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朝雨就低头喝起晚来的燕窝了。
清甜的触感,滑嫩的物体,在喉咙里飞快地回旋,显得美味异常。
把瓷碗里的透明液体,一滴不剩地全部吃光,朝雨满足地把碗递给一旁的喜儿,衷心地说:"真的谢谢你今晚的照顾啊!"
"小姐说哪里的话呢,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而且能够服侍小姐一晚,是喜儿的福分。"圆眸晶亮纯直地说,但圆亮的眸子在不经意间,却闪出锐利的光芒。
这样怪异的利光,还是让朝雨的心,小小地唐突了一下,为何一个侍女,却有如此厉害的眼神,难道这有怪异?
想到这个可能,朝雨不动声色地防备了起来,她慵懒地伸起一个娇媚率性的懒腰,回头看着喜儿可爱的脸,疲累地打了个哈欠说:"现在这么晚了,感到很累啊,我还是睡觉好了,免得明天起不来,要被麒御君骂。"
"小姐,爷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你放心吧,现在这么晚了,你好好睡,奴婢退出去了。"喜儿依旧是甜美地笑着对朝雨说,自然甜美的脸上,只要轻轻地扬起一个表情,都像画册上的那个小天使一样的甜美讨喜。
朝雨还真的不相信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念头呢。
于是直率地对她笑说:"嗯,希望吧,呵呵,我也不喜欢被骂,还是去睡觉好了,谢谢你的照顾,如果不是你早已准备好了热水,我看来还得疲累得更厉害。"
刚才进来的时候,喜儿好像早已知道他们来的一样,已经准备好了浴桶和浴水,只等她进来就可以沐浴更衣了,那种感觉,还真的不是普通的舒服。
就是那桶浴水,让她多日的疲惫和灰尘都全数地清洗干净。
"呵呵,小姐喜欢就好了,那么小姐好好休息,喜儿出去了。"
"好,你去吧。"
看着她娇小的身影徐徐消失在黑夜之中,朝雨胡思乱想了起来,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应该也只有十二三岁吧,但是却要在一个寂寞的庄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在那抹甜美纯真的笑容背后,究竟埋藏着怎么样的哀伤呢?
朝雨晶亮的瞳眸里,发出淡淡的同情,心里闪过一丝同病相怜的哀伤,她不是也是那样吗?同样痛苦地寄居在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中,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
这样的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在回廊的转角处,一把苍老的声音叫住向前而走的身影。
"喜儿!"
圆眸回头,看见白发苍苍,但却精神抖擞的老人,在向她招手,灵巧的眸子一转,滴溜溜地小心观察四周,发现空无一人时,才缓步走到老人的面前,恭敬地说:"管家大人,有何吩咐?"
"事情办得如何?"苍老的声音,阴沉地问道。
喜儿甜甜一笑,拿起空空的瓷碗,天真的样子满是诡异的得意:"全都吃光了,她没有任何的怀疑。"
"嗯!做得好,此事做好了,爷自会有奖赏,现在退去吧!"管家看见空荡荡的瓷碗时,苍老的老眸发出一抹精明的锐利,本是严肃不拘言笑的脸上,都难得地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着管家转身想要离去的身影,喜儿急忙地拉着管家的袖子,神情慌乱恳求地说:"管家大人,爷今晚会在别庄这里过夜吗?"
"你的嘴太多了!"老人沉沉严厉地说!
"我想...我想,我怕晚上天气太凉了,怕爷冻着,所以想要那张被子过去。"清秀的脸上,希祈地看着老人,其中殷殷期盼的心意,不言而喻。
"不需要,如果爷有需要被子的话,会告诉老奴我,他只是严厉声明,今晚谁也别想去主楼打扰他休息,要是发现有人过去了,他只留下了一个命令!"
喜儿慌忙地问:"什么命令?"
老人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满布希祈的小脸,阴沉地说出四字:"格杀勿论!"
扬起灰白的袖子,抖掉呆滞的小手,看了看那张咻地煞白的小脸,脸上的厉色更甚了,沉默了些许,才佝偻着瘦削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黑夜之中,在这寂静的时刻,唯一遗留下来的只是空气里,还残留着冷厉的话语:"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圆眸落寞地看着佝偻的身影,慢慢地远去,心里闪过一丝苦涩,幽幽地说:"爷...真的忘记了我了..."
漆黑的夜,一条漆黑的身影,飞快地从漆黑一片的屋檐掠过。
矫健的身躯,在几个跳跃几下,已然深入到别庄东面,最深的院子里。
修长的身影,瞬间来到秀雅的房门前,来人把大手放在门楦前面,只听到'喀喇';一声,门楦随即断裂,大手没有犹豫地轻轻推开房门,迎着清冷的月光,寻觅今晚的猎物。
只见雪白的床铺上,稳稳地沉睡着一个小巧雅致的身影,清冷的月光,淡淡地照耀在只穿着雪白中衣的玲珑身躯,沉睡中的小脸,露出一抹天真甜腻的浅笑,犹如不小心坠落凡间的精灵,如黑绸的黑丝,随意地散在被褥的四周,形成一幅妩媚的画卷,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迤逦,从她细微起伏的玲珑身躯中,淡淡地散发开来。
黑影走到绣床上,用暗劲地往床上的人儿点了一点,随即抱起她娇软沉睡的身子,长腿快步离开房间,犹如来的时候一样,经过几个跳跃,无声无息地来到别庄上的主楼里。
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是沉睡不醒的人儿,精锐的黑眸闪过一丝亮光,轻轻地把她放在宽大的香檀木床上,锐指往她胸下三寸位置,用力一点,随之一阵转醒的呻吟,徐徐地从嫣红的唇辨中逸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