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之深,委屈之深,说的跟真的似的。
楚玉烟:"..."
她默了一下,道:"我那是在试探你。"
先前那人表现的跟以往性格太过出入,她不试探下怎能确定真假?结果一试探就试出了是假的。她又补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萧昀面无表情:"看样子你跟那人挺熟?一点微妙的细节变化都能觉察出来还出言试探。"
那语气,活生生就像个怨妇。
与他的脸太不相称了。
楚玉烟真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故作镇定道:"嗯,当然熟。这几天他对我可照顾了。"
萧昀神色更冷。
他索性也不装了,轻哼一声转身就要走,嘴边还丢下绝情的话:"我跑遍大半个绛国费尽心思找你,你却跟新欢你侬我侬卿卿我我,太伤我心了,再见。"
楚玉烟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赶忙起身追上他的步伐,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轻声撒娇:"我知道某人对我最好了。我对天发誓,什么也没有做,买东西只是试探幕后的最终之人对我的态度而已。"
萧昀负手而立,一转身,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那你倒是说说,发现什么了?嗯?"
上扬的尾音细佻漫长,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几分旖旎之色来。
楚玉烟便道:"如你所见,他们对我态度还不错。至少暂时不会伤害我。"虽然不知缘由,但越是平静的海面背后往往是越加危险的暴风雨,所以她必须时刻做好心理准备。
萧昀点头。
当了两天的看守,他自然也看得出来那些人安排过来的日常起居都很贴心。就好似...
"你在想什么?"
楚玉烟凉凉地对上了萧昀意味深长的目光。
"养肥了再宰。"
萧昀得出了这个结论。
楚玉烟:"...?!"
...
终是熬过了在船上漫长寂寥的时光。又过了几天漂泊,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楚玉烟合上房间的窗户,接过那人递来的黑布条,像来时那样把自己的双眼蒙上。
她知道萧昀一定就在这不远处。他的本事她还是相信的,到底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走吧。"
那人说的简洁。楚玉烟路过他身边时,借着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后舒了口气,跟上了队伍。
莫名其妙消失了两天的记忆,换做谁都会觉得奇怪吧?那人怕是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又或者是已经找出了真相,只是忍着不说罢了。
楚玉烟有自信他在短时间内不会发现萧昀的存在。
"你们想要带我去哪里?"
楚玉烟还是适当性地问了问。她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倒没了前几日的锐气,似乎是海上待久了,什么耐心全给消耗掉了。又或者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机会逃出,认了这命。
但,真的这么简单吗?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所想。
那人道:"带你去见主子。"
——果然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可惜楚玉烟双目一片漆黑,辨认不清她的处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