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可是知道,上官玉琼和昭武秀大皇子对于赵元桉来说,那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因此,哪怕对于当初被他们联手扔到登州的事情还有点儿膈应,颜清也没有在明面上失礼过,总要给未过门的夫君面子嘛!
“新房已经布置妥当,定北县侯真是个大忙人,一上午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本王君只有擅自命人封上新房了。
没能让县侯看上一眼,真是对不住啊!”上官玉琼不冷不热、话里有话道。
“王君说的哪里话,且不说您王君的身份,仅仅您是桉桉的亲姐夫,在咱们定北县侯府都有权命令任何人做任何事,怎么能说‘擅自’?
甭客气,都是自家人,您高兴就好……”
颜清假装听不出来,舔着脸一个劲的说好话,还不忘使眼色给何岐。
何岐接收到信号,忙上前道:“宸王君请息怒,这事怪老奴。
老奴听说这边风景好,就拉着县侯出去逛逛,没想到一时忘形,耽搁了时间……”
上官玉琼又不是一般的内宅主君,怎么可能不知道何岐跟着过来的意思。
此时见何岐帮着颜清说话,显然颜清是过关了,当下面色缓和不少,自是更不能摆脸色给何岐看了。
一场风波悄无声息的化解过去。
午膳后,上官玉琼和何岐一行人又稍稍休息了会儿,便启程回宫复命了。
颜清带着人站在定北县侯府门前,目送一行人离去。
等到车马仪队消失在路的尽头,颜秋风长舒了口气。
颜清回头:“你紧张?”
“紧张。”颜秋风点头,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
“为何?”
“不知道啊,宸王君看着很和善,但是不像木安真……额,昭阳皇子那样平易近人,反正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绷紧了。”
颜清闻言,哑然失笑。
这个时间,颜秋风和颜秋竹两兄弟本该在学堂。
不过,皇家提前递了消息,今日会过来铺设新房,那么必有男客到访。
一个多月前,镇国公府传来消息,颜秋锦怀孕两个月了,到如今也已经三个多月了,自是不好再让他来回跑。
而颜秋霜又远在登州,更不可能回来帮忙待客。
没办法,颜清只能让颜秋风两兄弟请假,然后拉出来顶事了。
别管年纪小不小,总归是主家,又是男子,接待的也是男客,不失礼就行!
颜清心大,颜秋竹年纪小,更不当回事,全当正经游戏玩了。
但是,初初露脸,代替大哥二哥出来待客的颜秋风压力就大多了。
此时,见颜清失笑,颜秋风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给大姐丢脸了……”
“没有的事。”
颜清摇头打断,又含笑道:“关于昭阳皇子的传言,之前你们听的还少吗?
人人都说他性情乖戾,冷漠无情;
还有说他命中带克,是为不详之人;
更有人说他长相丑陋,形销骨立到尖嘴猴腮的地步,难道……”
颜清的话戛然而止,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初识赵元桉时发生的一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