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收自然是上缴国库了,这点儿觉悟我还是有的。
不瞒阿翁,这段时间,码头这边我已经命县衙的人在征税了,都是按照南城码头的征税标准来收的,不多收一分,也没少收一分。
征来的税,都是正阳县令梁大人在管着,没经过我的手,我一点儿都没沾过。
您回去问问圣上的意思,可以派人去梁大人那里交接。另外——”
颜清神色一正:“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劳烦您也帮我问问圣上。”
“县侯请说,老奴必将把话带到。”
“我想请圣上下旨,把私人码头合法化,其一切标准和朝廷斥资建造的码头一视同仁。”
“县侯是说,为私人码头专门修订律法?”何岐毕竟不是一般的下人,反应还是很快的。
“正是。”
颜清点头:“阿翁,不是因为我有了私人码头,才特意为私人码头说话。
您仔细想想,往远了说,任何一个内陆渡口,都至少可以连接两地。
您不要小看这点儿联系,这可不只是地域之间问题,而是文化与文化的交流,经济与经济之间的碰撞,甚至可以提升水上国防力量。
而往近了说,渡口码头可以带动周边的发展,于当地经济来说,绝对称得上是质的飞跃!
旁的地方不说,阿翁,您看看我这里……”
颜清指着窗外,一向温润沉着的面上,竟难得带了一丝傲然:“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这片荒芜贫瘠的土地上,已然人声鼎沸。
来往船只,不论是带人的,还是运货的,都不会因此此地是新生而有所失望。
这里,一天之内,可以创下至少五千贯的流动收益。
这还只是初期,随着正阳码头名声打响,我相信将来日流动收益破万贯、十万贯都不是问题!”
说到最后,颜清脸上一片光辉,眼睛亮的惊人,整个人迸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生机。
何岐嘴巴张了又张:“可是,修订律法不是小事……”
“我明白。”
颜清身上的光辉缓缓褪去,整个人再度沉淀下来:“圣上登位不足十年,大晋却四处渐稳。
其中,除了大晋将士连番征战平乱的功劳之外,圣上殚精竭虑、励精图治,更是功不可没。
阿翁您别笑,我可不是在拍马屁。
再说了,今日要是圣上在此,我还不一定说这话。
但是吧,就事论事,我是真的挺佩服圣上的。
别的不说,从庆德元年开始,大晋律法就在不断重建、推翻、改进,再推翻、再改进……一切都是摸索着来。
其中艰辛,便是没有亲自经历过,我也能想象得到。
事实上,关于渡口码头,甚至是海边港口码头,早晚都要修订这方面的律法,不过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而我阴差阳错的弄出个渡口码头出来,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吧,反正都需要推动相关律法的修订确认。
说白了,我不过是把这一切提前了而已。
阿翁,您说呢?”
“县侯说的是啊!”何岐舒着气点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