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是被内战拖垮的?”
“内战?”赵启峥对这个词有点陌生,感觉上也有点模糊。
“哦,相对于外族来说,咱们汉族人自己争夺地盘打仗什么的,就都属于内战。”
“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也贴切。”
赵启峥嘀咕完,继续给颜清解惑:“战马是被......内战拖垮这个说法,对也不对。”
“怎么说?”颜清来了兴致,盘腿坐好,倾耳聆听。
“大晋庆德元年,圣上欲知天下畜马几何,于是派太尉吕俊率人统计。经长达三个月的全国普查,吕俊得出结论,上奏回禀:‘比年以兵兴耗损,所存者二万三千七百余匹’。
圣上批复曰:‘古者掌兵政委之司马。问国君之富,数马以对。是马于国为重。’
于是,庆德二年,定养马之法就规定了养马的数量与孳息数。
政府令民共养马匹,庆德三年冬,榜示:‘江南十一户,江北五户共养马一匹’。”
“这么说,民间养马不仅拖累了人民,而且困扰了政府。那这两年又是个什么情况?”
“朝中对于马政迟迟拿不出好办法,就只能拖着了。这两年,民间养马算是彻底凋零了,目前战马只能是靠官马支撑,只不过官马终究有限......唉!”
“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养马耗费太大!假如,我是说假如,养马不再过度耗费呢?”颜清心底隐隐有一个想法。
“嗤——”
赵启峥苦笑:“养马怎么可能不耗费?别的不说,仅仅是一个冬季,一匹马的粮食消耗量,至少能抵两个成年士兵的粮食消耗量!”
“那是因为马儿吃了本该是人吃的粮食!”
颜清眸光澄亮,透射人心:“马儿本是食草动物,如果让它一直吃草,自然就不存在过度消耗!”
“说得轻巧,冬天哪来的草?如今,即便战马冬日所食的东西里面有草,那也是我们的士兵在秋天存下的细干草!但是,细干草不是鲜草,不能给战马当主食。”
“......没有条件,那我们就创造条件。”
“怎么创造?你还能斗得过老天爷,让它冬天也给你长出草来?”
“......”
我艹,能不能给点动力?总是打击人算几个意思?
赵启峥却没有心思和她继续掰扯了,端正态度,转回之前的话题:“勒托和纳金达供认的事情属于机密,你嘱咐颜三两人,千万不可对其他人说。”
“将军,你累吗?”
“嗯?”赵启峥觉得她思维转的太快,跟不上。
然而——
“说一句话拐三个弯,您真的不累?”
且不说颜三两人敢不敢往外说,单论赵启峥让颜清转述就有问题。她这明摆着就是想让颜清别说出去,偏还拿颜三两人做幌子!
颜清不该拆穿的,毕竟人家是上司嘛!
但是,最近几日过得太清闲了,颜清的警惕心降低了不少,嘴欠的毛病隐隐又露头了!
嘴欠的人容易欠账,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接下来就该颜清还账了——
“咳咳,颜清啊,本将突然想起来,勒托身负重任,为了不让东突厥王察觉到什么,咱们该替她完成这个任务!你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