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缩着头被赵静训了一顿之后,卢德金还是听出来一些东西了:“老道,你和殿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给我透漏一点儿呗!”
“以静制动。”
“啊?”
卢德金惊讶道:“用你制动?动是谁啊?”
“......”赵静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眼见着赵静要炸毛,卢德金赶紧安抚道:“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开玩笑呢嘛,那个……具体说说?”
“还说什么!”
赵静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在发现那几个将领都死了的时候,殿下就已经派人给圣上送了密信。”
“圣上能信?”
“也没指望她信!总之,殿下第一时间上报,就是一个态度。圣上即便不信殿下,心中同时也会对其他人起疑,因此处理事情的时候就会留有余地,不会轻易听信其他人的话,直接把阮将军处死!”
顿了一下,赵静继续道:“为了保住阮将军,殿下这算是让一步了,再不济这件事死拖着就是了!
反正就算咱们没有证据能证明阮将军的清白,其他人也不可能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是阮将军指使这次叛乱!
到最后,真正落到阮将军头上的,顶多就是一个渎职罪或者御下不严之罪。
行军打仗的时候,雪山堆里咱们都能卧上三天三夜,还怕拖不起吗?”
“嗯……老道,我发现……”
“什么?”
“你越来越无耻了!”
“......滚!”
“哈哈……”卢德金大笑着跑了,既然知道没事了,还不如回去多睡会儿。
徒留赵静既好气又好笑的摇头,缓缓的踱步回去。这个卢德金啊,出了名的神勇无敌、莽撞无脑,可除了她们几个亲近的姐妹之外,又有谁知道事实上卢德金粗中有细、心如明镜,很多时候她只是不愿动脑子,或者是关心过了头失了理智!
翌日一早。
因心挂着简明所求,再加上不愿惊动军中将士,天还灰蒙蒙亮的时候,赵静和卢德金就悄声起床,轻装简从的出了军营。
不料,在军营三里处哨岗旁,她们还是看见了熟人。
利落的翻身下马,两人抱拳行礼:“参见殿下。”
赵元策上前两步,虚扶两人:“不必多礼。就知道你们肯定要偷偷跑,本王来送你们一程!”
赵静和卢德金对视苦笑。
三人寒暄一番,天热又亮了些,能看清数百米外的道路时,赵元策这才把人放走。
与此同时,天灰蒙蒙亮时,醒来的还有颜清。
不过,不同的是,颜清是被迫醒来。
登州军营。
卯时刚到,军鼓咚咚,响彻天地,颜清猛然被惊醒,直直坐了起来。
迷瞪了一会儿,颜清听着帐外士兵匆忙中又带点有序的杂乱声,脑仁一抽一抽的疼!
昨晚可没有人和她说过要早起,颜清翻身下床,找来两团细绒布塞住耳朵,爬上床接着睡。
然而,颜清实在是太低估军鼓的威力了,说魔音穿耳都是轻的!
颜清翻来覆去,听着军鼓足足响了一刻钟才停下来,刚松了口气准备入睡,却听到帐外传来颜三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