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庆德帝一见她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存心给朕找不痛快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没事就滚回去好好陪陪王君和孩子们吧,别在朕这儿碍眼了!”
“母皇,还要再委屈您的眼睛一会儿,女儿还有话没说完呢!”
庆德帝瞪眼,话都不想多说一个字了,冲冲道:“讲!”
“昭阳的婚事,孩儿已经安排好了,只不过还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暂时不宜公布。所以,孩儿想讨母皇一个准话!”
顿了一下,赵元策起身,单膝跪地,肃然道:“孩儿走后,无论任何人不得逼迫昭阳,更不能再拿昭阳的亲事做文章,就连母皇您也不行。肯请母皇恩准!”
“......”
庆德帝喉咙滚动,复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终是忍不住,喟叹道:“我是昭阳的母皇......”
“可您首先是大晋的国主,其次才是昭阳的母皇,才是孩儿们的母皇。不是吗?”
“......”
“昭阳七岁之前跟着父亲,七岁之后一半的时间跟着玉琼,另一半的时间则是跟着大皇兄。对于大晋皇宫,任何一位皇子,都比他熟悉!”
庆德帝胸腔涩然,喉咙似乎肿痛般,咽下一口唾液都是疼的。
是啊,昭阳是大晋唯一的一位嫡出皇子,然而大晋立国五六年了,除了踩宫立国的第一个月之外,他似乎从来没有住进来过。
前两年的除夕宫宴,他还会回宫参加,哪怕不住在宫里。但是,这几年,除夕宫宴,那孩子都没有回来过了......
华晨殿乃是皇家子女宫所中,第一大殿,也是昭阳嫡皇子在宫中的居所。当年,庆德帝一眼就挑中了,亲自下令指给昭阳皇子居住!
但是昭阳皇子只住了一个月,之后这么些年,华晨殿始终在空置着!
庆德帝赧然。
她身为一国之主,似乎连见嫡子一面,说两句话,都很难!
一来,昭阳不喜欢说话,尤其不喜欢和她这个母皇说话;
二来,她不了解昭阳,不知道昭阳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不是一个好母亲!
收回思绪,垂下眼睑,庆德帝叹问道:“昭阳驸马是什么来头?”
“大皇姐没和您说?”宸王反问。
“......”没法聊了!
何岐甚得帝心,不是没有理由的,这时极有眼色的插话:“昭阳皇子抛绣球之日,恒王殿下求见,想要禀报此事。不过,那时候圣上心情不佳,就吩咐奴才打发恒王殿下回去了!”
这就是在隐晦的替自家老主子表示,不但宸王你这个姐姐心疼弟弟,朕这个母皇也很心疼儿子!
果然!
宸王闻言,面色缓和了一些:“驸马的出身和颜氏有些关系,从上一辈开始,就被颜家大族除族了。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人品好,对昭阳好就可以了!”
“哪个颜氏?”庆德帝蹙眉。
“郦阳颜氏。关中七姓八望,唯一一个本家在郦阳城的望族!”
“仔细查过吗?确定人品好,不是故意谋求驸马位置,从而利用昭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