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

“颜清，你当真能够制出成本低的笔？”简明亦是眸光大亮。

“这不正在试验嘛，能不能制出，一个半时辰之后，便见分晓。”

“好，好啊！对了，成本低，是有多低？”

“如各位所见，一根鹅毛足以。”

“当真？”

“当然是......假的！”

颜清翻了个白眼：“简大姐，我说的是表面的假性成本。你看看我们现在浪费的人力、物力和时间，这都不用算钱吗？”

“......也对。”

“所以说啊，我所说的成本低，也只是相对于其他毛笔的成本来说。”

正在这时，鹅毛屉旁边守着的一位男奴隶起身：“主子，鹅毛晾干了。”

“好，快，大家一起动手，将这些鹅毛管插进沙里！”颜清兴奋的指挥。

“是。”

几个奴隶围着铁锅，按照颜清的要求将鹅毛插好。

最后，由颜清亲自动手，将那五根单独搁置的羽毛插在了最中央的沙子里。

“开火！”

“是。”

“轰——”锅台架子下火苗蹿起，“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开始响起。

“二哥，取张纸来。”

“好。”

颜秋霜也不问，立即进屋取了张纸，又出来递给颜清。

颜清接过纸，放到了锅中的沙子上：“都注意了，使劲烧，只要这张纸没有点燃，火就不要停！另外，仔细点，在纸燃烧之前，火速灭火。”

“是。”

几个奴隶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铁锅、盯着纸，丝毫不敢懈怠，刚才颜清等人的对话，这几个奴隶也都在听着，都知道现在的试验意味着什么。

这个步骤，是对鹅毛进行加热固处理，沙子的温度至少要达到一百八十度。

是以，大火至少要烧半个时辰。

颜清转身回去坐好，静待。

简明再次好奇问道：“颜清，我见你对其中五根羽毛甚是爱惜，可有什么说法？”

“自然有。并不是所有的羽毛都能制成合适的笔，必须羽毛足够修长、柔韧性好。另外，制作鹅毛笔，鹅的左翅的最外边的五根羽毛最合适，因为我们是使用右手，所以左羽会更加适合使用一些。”

简明秒懂：“你刚才挑出来的那五根羽毛，是鹅的左翅的最外边的五根羽毛？”

“是。今日杀了三只鹅，按理说是有十五根，不过我懒得找。这第一次实验，有五根最好的羽毛足够了！”

说到这里，颜清转头叮嘱道：“大哥，二哥，你们盯着些，以后再杀鹅，记得把每头鹅左翅最外边的五根羽毛单独留存。”

“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这些鹅毛！”颜秋霜拍着胸脯保证。

这点颜清绝不怀疑，一涉及到钱，自家二哥绝对比谁都靠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半个时辰后，小秋竹都已经趴在颜秋锦怀里睡着了。

终于——

“成了！”

“噗——”

大火瞬间被浇灭，纸张刚刚黑了一块，火星骤灭。

“好！都别碰，等着它晾凉。”颜清跳起。

这番动静，已然将小秋竹吵醒。

颜秋锦倚着背椅的身子直起，连忙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接着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