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拍了下大腿,她也没想到阑烙苏关键时刻这么管用,这下子,白芯柔所有虚荣心得到满足,娇滴滴的坐到位置上,不再发话。
音乐开始向高潮发展,染香在睨了眼楼上的阑烙苏和白芯柔后,眼里是浓浓的忌妒,当即一个妖媚转身,手持折扇开始舞蹈。
这舞蹈或抑或仰,或前或后,每一步子都用了染香所有的功底,她舞得尽情,脸带笑意,一舞台下一个叫好。
看着染香柔软的腰肢和结实的胸脯,台下的色狼们全都叫好起来,染香这下子得意了,抬高凤眸犀利的睨向上边的白芯柔,眼里挑衅意味甚浓,好像在说:"白三小姐,有本事你也来舞一曲。"
可就在染香将目光再次睨向白芯柔时,赫然发现白芯柔身侧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在看到这女子时,她瞳孔微缩一下,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美人儿,她刚才竟然没看到,而且,这美人儿小脸冷绷,样子冷冰冰的,那乌黑的瞳孔里折射出淡淡的光影,眉宇间是光华般的风华,甚至透着些许肃杀!
没错,是肃杀!
染香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究竟是谁,她得探探对方的底。
跟白三小姐在一起的人,要不是程家小姐,就是叶家小姐,难不成,是其中一个?
今天是她的花魁之夜,她绝不会让任何人超过自己,抢了自己的风头,她要把自己卖个绝世好价。
想到这里,染香右手轻执折扇,左腿稍稍弯曲,继续随着乐声开始舞蹈,台下当然是阵阵叫好声,她也鄙夷的睨向楼上的白芯柔两人,不时朝她们甩过一个蔑视的眼神,见只有白芯柔发怒,她身旁的女子开始喝酒时,她终于松了口气。
原来这两人根本没胆子,只有外表没有内在,说不定根本不会跳舞,只会点三脚猫,哪点比得过她。
想到这里,染香放开胆子的去跳,放开胆子的去表现,在看到白芯柔气愤的眼神时,她笑得愈发畅快,手中的动作愈发流畅,看到自己中意男子爱的女人生气、脸色扭曲,这是她今晚最大的胜利。
白芯蕊缓缓捏起茶杯,乌眸扫过楼下的染香,当与她对视时,发现染香又挑衅的扫了过来,边上的白芯柔气得直跺脚,却又没办法,因为她不屑和这风尘女子相比。
白芯蕊看了白芯柔一眼,不紧不慢的道:"等着,我给你出气!"
说完,她凌厉起身,快步隐到后方,迅速找了间厢房,将自己那身束缚的男装换下,找了件大红华丽的七重羽衣穿上,脸上罩了块薄如蝉翼的红色面纱,乌瞳清丽,冷洌逼人。
穿上这贵气妖娆如天宫般的羽衣时,白芯蕊淡坐梳妆镜前,开始描眉画黛,等她轻轻几笔之后,镜中赫然出现一个万千风姿的美人。
乌黑的长发如泉水般在雪白指间滑动,头上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簪轻轻插起,簪子上垂落下来的珠饰纤长且轻颤,颈上戴着条绯红色的璎珞项链,两边手腕上各戴两只晶莹如玉的大玉镯,右手的正好将她的铃铛手链扣住,将手链藏得好好的。
戴上面纱之时,女子双眸似水,如波光般莹莹流动,额前印有一粒漂亮的月牙花钿,眉心处是至额头垂下来的圆弧形细珠翠饰,眼睛大而莹润,蛾眉淡扫,肌肤如雪,殷唇似火,有一种慑人的鲜艳。
等她打扮停当之后,朝这房间扫了扫,里面是清一色的黑青色,格局低调但不失奢华,房间和这衣衫上都有淡淡的雪露香气,看这房间的深黑色调,该不会是哪个贵公子的房间?
"抱歉,先借用一下,用完立马归还。"白芯蕊朝镜子作了作揖,右手一挥那霓裳般的羽衣,飘逸如尘的走出房间,没想到这男人房间里有这么美的衣裳,她先借用下应该没事吧,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
在走出房间时,台子下方已经响起浓烈般的掌声,染香一曲舞毕,将写好的字展向两端后,大汗淋漓的上前朝众人作了个揖,这下,台下的人已经开始朝台上扔银子,扔票子,乐得潇雨夫人合不拢嘴。
潇雨夫人一边捡,一边得意的看了眼楼上的白芯柔,笑眯眯的道:"依妈妈看,这第一美人的名头该换人了吧,咱们染香一舞惊天人,谁能和她比?"
"染香最厉害,谁都比不过她,妈妈,我出一千两,就让染时把初夜给我了吧。"一猥琐男色眯眯的道。
潇雨夫人白了他一眼,不屑的挽着手臂,"咱们染香就值一千两?想得美,吃你自己去!"
"五千两!"另外一名贵公子立即挥震手臂道。
"一万两!"
"两万两!"
男人们已经此起彼伏的叫起价来,染香兴奋得差点晕倒,上届花魁的初夜最终才拍得三万两银子,没想到轮到她时,才开始就叫到两万两,这怎么能不叫她兴奋。
在看那楼上双眸喷火的白三小姐,染香的胜利感油然而生,那个空有虚名的三小姐,拿什么和她争?
靖王,是她的!
阑烙苏有些疑虑的看向白芯柔身侧,发现白芯蕊早不见了,他诧异的四处看了看,仍没发现她的身影,依他最近观察来看,这白芯蕊是个从不吃亏的主,难不成,她要去做什么震染香一震?
裔玄霆右指骨节轻轻敲打着桌面,淡看着刚才女子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女人很奇怪,女扮男装来这里,究竟为何?
潇雨夫人听价钱已经出到三万两,兴奋得赶紧拉住染香的手,朝众人笑眯眯的道:"怎样?你们终于见识到什么叫美人了吧!咱们潇雨是银子做的,金贵、优雅,比那些所谓的美人或大家闺秀还上几个层次,花魁之称当之无愧,咱们这潇雨楼全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谁都比不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