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刚才已经警告过你,好心提醒你可以自行离开,不用受罚,如今你偏要留下,那就别怪朕无情!来人,把她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再也别让她踏进金阳宫!"
"皇上饶命,皇上,求您开恩,求你看在我父亲的份上,饶我这次,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香秀吓得花容失色,这一吓,身子一个趔趄,那身上的腰带砰的一声断了开来,顿时,她身上的衣裳散成两块,露出里边的水红露兜!
侍剑等人一见,全都赶紧闭上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去,个个吓得一脸猪肝相。
"胡闹!"裔玄霆看着这样的香秀,愤怒道:"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来人,赶紧拖下去。"
"求皇上饶命,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呜呜..."香秀一听马上要被拖出去打,更是吓得抱住男子的腿,难受的哭了起来。
这时,外边传来太监的宣唱声:"太后驾到!"
听到太后驾到,裔玄霆冷抿双唇,看向入口处,那入口处,一袭紫衣的惠妃双眸含冰,庄严沉重的走了进来。
"皇上,什么事惹得你这么生气?香秀不过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原谅她?"惠妃领着宫女走进来,香秀见进来,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忙爬了过去。
"求太后饶命,香秀是无辜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痒,呜呜..."香秀吸了吸鼻子,一张脸都哭花了。
惠妃冷眼瞧了眼香秀身上的衣裳,见她衣裳被抓破,手肘上还有抓出的血丝,当即蹙紧双眸,沉声道:"你这是中了痒痒粉,傻姑娘!"
"啊?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真不知道。"香秀扫了扫四周,眼里突然浮现彩蝶的印象,当即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彩蝶,下午我才和她吵了一架,肯定是她怀恨在心,偷偷在我衣裳上做了手脚。"
裔玄霆冷哼一声,遂道:"朕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闲事,既然太后来了,朕就看在太后的面上放过你,你走吧!"
香秀感激的看向太后,又朝裔玄霆鞠了一躬,哭着道:"多谢皇上饶命,香秀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
"算了,皇上,既然你不喜欢香秀,哀家明天给你找其他女人,我相信这么多优秀的秀女,总有一个适合你的。"
惠妃跑出来打圆场,又命人给香秀披了一件衣裳,裔玄霆当即竖眉道:"多谢母后好意,不过朕暂时不需要。"
皇帝态度冷漠无情,震得香秀满头大汗,她这辈子是毁了,毁在彩蝶手里!
最终,她是被那些太监扛回去的,要不是看在她父亲的面上,她恐怕会命丧皇泉,哪能活生生的回华音宫。
白芯蕊正站在窗前,双手摆弄着她刚插好的一束玫瑰,这时,看到不远处,小九领着几名太监,太监们扛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着急的走了过来。
她一诧异,便见好几个秀女和宫女跟了出去,全都围了上去。
再定晴一看,那女子竟然是香秀,她不是被抬着伺奉皇上去了吗,怎么这么落魄的回来了?
香秀一被扔在地上,便揉着眼呜呜的哭了起来,样子好不凄惨,与她白天的嚣张跋扈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时,彩蝶和阑雪莺都走了出去,阑雪莺见香秀这样,忙跑上前,关切的问:"香秀,你怎么成这样了,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香秀吸了吸鼻子,一把扑在阑雪莺怀里,痛苦的道:"雪莺,我被害惨了,皇上应该是喜欢我的,可是,有人在我衣裳里洒了痒痒粉,令我浑身发痒出丑!"
说完,她把目光看向走上前的彩蝶,双眼仇视着她。
阑雪莺眼里闪过一抹得意,装着不懂的道:"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在你身上下毒粉?"
"除了她还有谁!"香秀愤怒的看向彩蝶,大声吼道:"宁彩蝶,你少在那装无辜,大家都知道我和你有仇,这痒痒粉不是你下的是谁下的?你等着,我一定将此事告诉太后,让她替我作主,我要你恶人有恶报!"
彩蝶漠然看了香秀一眼,抬眸镇定的道:"我相信太后是事非分明的人,她绝不会冤枉我,我早就告诫过你,在宫里要小心,切不可太露风头。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你自己闹的,要是你当初愿意听我的话,至于这样吗?"
"你少假惺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除了抢我喜欢的东西和男人外,给过我什么?宁彩蝶,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太后已经着手调查此事,相信不久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你别太得意。"香秀哪里听得进去彩蝶的话,现在在她心中,只有雪莺才是好人,除了雪莺,她谁都不信。
"许香秀!"香秀才说完,彩蝶已经愤怒的瞪向她,厉声道:"你这一切都是自作孽,我有这么蠢,才和你吵架,就给你下毒,我这不是自打嘴巴?你还是好好观察一下你身边的人,谁最容易接近你,谁碰过你的衣裳,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你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怎么在宫里混?"
白芯蕊领着巧儿,慢慢走出院子,来到众人跟前,她听到彩蝶的话,知道这彩蝶不算个有坏心眼的人,否则这个时候她就不会苦口婆心的说香秀了。
如果真是彩蝶下的毒,她绝不会和香秀争吵,从她的话语中,她知道彩蝶和香秀两人一起长大,彩蝶这种责问的语气,让白芯蕊感觉,她是在乎香秀的,她把香秀当朋友。而这个香秀,却被阑雪莺蒙在鼓里,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倒怪关心自己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