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都没有,惠妃连一个解释都没有,有的只是她冷漠无情的面庞,这就是他多年深爱的女人?
等等,儿子呢,这个狠毒的女人把九儿弄哪去了。
想到这里,阑帝当即怒瞪向惠妃,大声道:"告诉我,你把泫苍弄哪去了,你背叛我我可以接受,你凭什么把泫苍带走,他是我的儿子!"
惠妃仍旧漠然看向阑帝,一言不发,边上的裔玄霆则依旧冷冷站在原地,只是那双豹子般的目光慢慢移到边上的白芯蕊身上,他脸上罩了层面纱,只有眼睛透了出来,所有人只看得清他那双如寒豹般冰冷的眸光,却不知道他真正的面容。
白芯蕊同样抬眸看向他,眼里闪过一抹悲凉,随即便是坚定的面容。
如果阑泫苍将来知道真相,他会不会懊悔,会不会觉得愧疚做出些对自己有害的事?今天的这一出戏,全是惠妃逼的,惠妃逼他杀自己的父亲,逼他夺自己父亲的皇位,如果换成他,他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可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高大的裔玄霆,而不是那个温和的谦谦君子九殿下。
两人目光这么一对视,裔玄霆眼里闪现出一抹愣然,眼神从之前的无情变成了饶有兴味,似乎面前的白芯蕊已经变成他的猎物,他得要好好观察一番才是。
惠妃眼神闪烁,将头仰向一边,台下的大臣已经陆续大骂起来,有的疯疯癫癫的反抗站起身,对着惠妃直吐口水,大臣们一吐口水,裔军那无情的刀剑便落下,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哗啦一声滚到大殿里,顿时,整个大殿被血水染红,地板全染成了血红色,看得众人触目惊心。
有的不怕死,见到同僚被杀同样敢骂,可是还未开口,人已经没了气,裔军如此残暴,剩下的大臣怕死,全都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只得又怨又恨,不敢再骂。
白芯蕊裔玄霆对惠妃的态度,她便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惠妃已经成了裔国那个传闻中除了爱打战,全是静心修养,不问世事的骁勇皇后。
惠妃真厉害,同时是阑帝的贵妃,又是裔国那不爱露面的太后,不仅能经常陪在阑帝身边,而且能经常陪着裔玄霆打猎,估计现在的裔玄霆还以为惠妃为了他在阑国潜伏着,却不知道自己才是惠妃的棋子。
惠妃肯定告诉裔玄霆,她为了裔国才潜伏进阑国,她的牺牲有多大,今天裔国一举攻破阑国,她从中出了多少力,却不敢告诉裔玄霆,她一直在利用他。
可笑,真的是十分可笑,这一家人。
长孙皇后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她的敌人惠妃即变成高高在上的裔国太后,现在她在惠妃手上,她当然不甘心,便拂袖道:"惠妃,从头到尾你都是个骗子,你先获得皇上的信任,然后再设这个步步惊心的局,你这一步步棋可真是高招,本宫佩服,本宫输得实在彻底,可是,本宫却比你幸福,因为本宫从没觉得愧对于谁,而你将会在愧疚难受的度过余生。"
惠妃一听,当即拧眉,不屑的看向长孙皇后,"幸福?你也配谈幸福!这么多年来,皇上有看过你一眼?皇后,你既然这么想知道真相,本宫就如你的愿,让你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你!谁说的皇上不爱我,皇上现在很爱我,到最后陪在他身边的是我。"长孙皇后脸上涌现出一抹忌妒之色,忙把身子已经有些软的阑帝拉到自己身边。
惠妃则犀利的看向脖子被长孙皇后钳制住的白芯蕊,冷声道:"没想到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他们把你给杀了,看来,她们高估你在皇儿心中的地位了。"
白芯蕊不紧不慢的抬眸,脸上露出一抹淡笑,轻声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泫苍不会这样对我,他只是你利用的棋子,如果他知道真相,一定会恨你一辈子!"
说完,她将目光有些哀怜的看向裔玄霆,估计现在裔玄霆还以为自己正和母亲与敌人战斗,殊不知,他战斗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惠妃听完白芯蕊的话,眼角透出一股愤怒,不过她是老江湖,岂会被一两句话气倒,当场笑道:"本宫怕你没有和他说真相的机会,皇上,还跟他们废话什么,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赶紧把他们拖下去宰了!"
"娘娘,刚才你才说要把真相告诉我们,怎么现在就这么急拖我们下去?"白芯蕊虽然不喜欢长孙皇后,不过她更不愿看到阑泫苍被欺骗,所以笃定的看向惠妃,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的小命在裔玄霆手里,她要是不想法子,怎么保这小命。
"太子妃,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长孙皇后似乎意识到什么,听白芯蕊这口气,她似乎知道些什么,现在她真后悔刚才没逼问她。
白芯蕊抬眸,乌眸冷洌的对上惠妃的清眸,两人一对视,惠妃那眼里就迸出浓烈的火花,冷然睨向白芯蕊,沉声道:"谁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来人,把这个女人拖下去,谁再敢胡说,杀无赦。"
接着,后边两名青衣侍卫迅速上前,突然,只见前方男子上前一步,以睥睨天下的气势沉声道:"慢着,母后,既然她想说,就让她说,朕不在意。"
男子声音十分冰冷,冷如万年的寒冰,听得阑帝浑身发冷的同时,也隐约觉得有些熟悉,怎么那声音的余韵这么熟悉,他像在哪听过似的。
长孙皇后也偷偷去瞄裔玄霆,她总觉得他的轮廓很熟悉,不过他脸上罩有面纱,她一时无法看清他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