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雪婵那丫头咋咋呼呼的声音,白芯蕊攸地睁大眼睛,当她看到面前是咬着一根狗尾巴草,脸蛋红扑扑的雪婵时,瞬间紧缩瞳孔,一把将雪婵推开,径直朝竹门方向走去。
怎么是雪婵,阑泫苍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这小子,这惊喜也等得太久了吧。
雪婵则不解的跟在白芯蕊后边,仰着头大声道:"郡主,你在这干什么?闭着眼睛等太子啊,怎么样,刚才有没有吓着?"
白芯蕊不搭理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阑泫苍出事了。
惊觉到这预感后,她一把推开那房间,门一推开,白芯蕊就看向里边,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猛地低头,她便看到碎落在地上的那盆小白花。
这花她认得,是白府院子里最多的芯蕊花,怎么这花打碎了,她竟没听见声音?
匆忙跑到那盆碎了的花面前,白芯蕊将盆里的小花慢慢捧起,目光犀利的看向四周,放眼望去,这间竹屋十分普通,和其他房间一样,根本没什么奇特的。
那阑泫苍呢,他去哪了?
看一这芯蕊花的第一感觉,白芯蕊就知道,阑泫苍不见了。
惠妃,一定是她,这世上只有她能控制阑泫苍,一定是她把阑泫苍变走了。
想到这里,白芯蕊一把推开雪婵,拿起手上的半边花盆,忙朝外边跑去,跑时朝雪婵道:"太子殿下失踪,你快派人去四处寻找,一有消息就来通知我。"
雪婵一听到这个消息,开始高兴的脸再也高兴不起来,吓得大惊失色,朝白芯蕊点头应声后,提起裙子就朝别院跑去。
白芯蕊奋力朝东宫奔去,她要去找惠妃,要向她问个清楚。
她要问惠妃,为什么不放过阑泫苍,为什么不让他过单纯安稳的生活,为什么要他去受那些苦。
才跑到东宫,绛红已经从宫里跑了出来,一看到白芯蕊,她就花容失色的道:"不好了,郡主,不好了。"
"怎么了?"白芯蕊一把拽住绛红的手,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
绛红急得满头大汗,舌头打结似的朝白芯蕊摆手,心慌的道:"郡主,大事不好了,惠妃失踪了。"
"你怎么知道她失踪?"白芯蕊冷然挑眉,迅速朝大殿里奔去,绛红跟在后边,急冲冲的捂住胸口道:"因为她屋里的宝贝全不见了,水晶球也不见,从那天你叫我监视她开始,我就发现有异样。果然,今天宫殿里值钱的东西全跟着她消失了。"
绛红急得语无伦次,小脸涨红的跟了进去。
一跑进寝殿,白芯蕊就被里面的景象吓倒了,只见惠妃寝殿里原本摆放着的许多宝物,全没了,只剩下那些空如也的大箱子。
所有箱子全是空的,惠妃把这些东西运走,究竟是为什么。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厮杀的吵闹声,只听啊的一声,一名宫女应声倒地,白芯蕊忙掀帘出去。
只见大殿门口,长孙皇后气势汹汹的领着一群侍卫,其中一名侍卫手中的长剑正滴着殷红的鲜血,那血滴得满地都是,在外边,是三喜痛苦挣扎的声音。
一看到三喜被刺,白芯蕊双眼似喷火般看向长孙皇后,沉声道:"皇后,你想做什么?"
长孙皇后冷哼一声,脸上浮起抹得意的笑颜,拍了拍双手,冷声道:"东宫叛乱,惠妃带头叛国,偷了国玺和兵符,昨夜连夜逃离皇宫,来人,把东宫所有人都抓起来。"
"慢着!"长孙皇后才说完,白芯蕊便走上前,抬眸朝她坚定的道:"你说东宫叛乱,惠妃叛国,证据在哪?"
她知道古代刑法连坐的危害性,如果惠妃真的叛国,那东宫所有人必死无疑,她根本逃不掉。
所以,她也没打算和惠妃她们撇清关系,不过,她得救自己。可恶的惠妃不知道有什么主意,竟然把阑泫苍带走,她究竟安的什么心?
长孙皇后冷笑一声,冷笑一声,挑眉道:"惠妃把皇上打晕,偷走国玺,且打伤锦衣卫侍卫长徐华,领着侍剑、侍箫等来本宫宫里大肆搜刮一番才逃回东宫,她仗着武功高强,目无国法,把皇宫闹得一片狼藉,这么多侍卫在场,还说没有证据?"
长孙皇后怒气冲冲的说完,对着身后中了一掌的徐华道:"徐华,你领人进去搜,就是根毛也得搜出来,本宫绝不让那女人好过。"
"是,娘娘。"接着,徐华领了一队侍卫,气势汹汹的冲进寝殿,开始噼里啪啦的搜了起来。
白芯蕊瞪大眼睛,朝身边的绛红小声道:"绛红,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这么快?"
绛红一直处于极度害怕中,吓得摇头道:"郡主,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长孙皇后眯起双眸,冷冷扫了白芯蕊一眼,沉声道:"想必惠妃在搅乱皇宫时,你正和你那病秧子夫君在游街,我告诉你,皇上已经下旨,要诛杀惠妃一派,所有与惠妃的关系的人都脱不了干系。白芯蕊,你可真倒霉,夫君跟着婆婆跑了,留下你来承担后果,本宫真为你感到不值。"
白芯蕊看了眼正盯着血红指甲的长孙皇后,一把推开站在面前的徐华,上前道:"我要见皇上。"
"好,皇上也正好想向你问个明白,你和惠妃根本是一伙的,少在这装无辜。"长孙皇后一挥手,侍卫队的人准备上前去抓白芯蕊。
谁料白芯蕊一个冷眸瞪过去,他们竟有些瑟索的愣在原地,白芯蕊也不和他们扯,她现在只想弄清楚惠妃消失的事,便道:"我自己会走,带我去。"(未完待续)